一直到宋若年没有力气了,身体酸软倒在床上,他才立马过去抱住他的肩膀。
“年年,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别怕,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
“唔你敢!”
宋若年一听他要叫医生,心底的憋屈更甚。
“谁要你叫医生?叫医生过来干嘛?看我怎么被你欺负的吗?啊?”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就是这样喜欢的吗?
要他这样被别人看到吗?
这一吼,骆时闻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活了二十七年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大脑却总在心上人面前宕机。
宋若年哭闹的间隙看到男人呆滞的模样,简直气的头都要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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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给我走!我不要看见你!”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非常用力的推搡了骆时闻一下。
骆时闻本就对他从来没有防备,这一推,一米九的大个子竟失去平衡,生生撞在旁边桌子的一角。
“呃……”
尖锐的金属包边刺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液顿时从腰后面渗出,染红了骆时闻白色的棉质睡袍。
可是宋若年没看见,也没听见那声痛哼,他的思绪全部在厌恶和怨恨之中,根本没空去理会这些。
“年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餐品我会让佣人送进来。”
腰间的伤口越发疼痛难忍,再这样下去骆时闻怕自己昏倒在对方眼前,只得匆匆忙忙离开。
等到房门被紧闭的瞬间,宋若年大脑一空。
他,他就这么……走了?
让走……就真的走了?
门外,极力撑着身体勉强走出门的骆时闻,在关上门后彻底没了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啊!!殿下!”
拿了衣服送过来的婢女,看到他们的大皇子腰后一片血红时,吓得衣服直接掉地上了。
“把我,扶到书房……”
骆时闻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
他撞到的那个桌子是F国特有的一种风格,四角装饰着真金百银,形状类似鹰嘴。
用它去袭击人一打一个死,别说他的腰刚才是狠狠地撞在了上面。
“啊殿下,我扶您,小心,慢慢走!”
佣人不敢耽误,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走。
而在屋里好不容易从床上挪下来的宋若年,想去看看骆时闻是不是真的走了。
结果透过窗子就看见不远处昨天晚上还跟他这样那样的男人竟然跟一个女人依偎在一起!
“好啊,很好,骆时闻,你果然只是在玩我,恶心我!”
去他妈的喜欢吧,都是骗人的!
宋若年咬牙切齿地咒骂道,然后转身就跑。
“唔……”
可是四肢乏力,脚下不稳的宋若年根本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啊,这,这是什么?”
他刚好跌在了床尾处,距离骆时闻撞到的桌角不足一米。
只见露在外面的金属上面,鲜红的液体还在慢慢往下滴落。
在往地毯上看,数滴大小不一的血迹一点一点向屋外蔓延。
这是谁的?
是自己的吗?
宋若年连忙四下查看自己。
但除了淤痕之外身上再也没有别的。
“所以……这是骆时闻的?”
“他……受伤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宋若年是真慌了。
甚至比刚醒来发现自己失身了还要害怕和恐惧,整张脸惨白的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骆时闻会流那么多血?
不行,他必须要马上去找骆时闻问个清楚!
虽然他对自己做了那种事,但也不至于让他用命赔!
随便找了件衣服,宋若年拖着酸软疲累的身子打开门往出走。
结果刚一迈步脚下的血迹又一次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啊!!”
再也控制不住恐惧,宋若年捂住嘴巴。
好多血……
“骆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