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萤火晃动,为她们延展铺开一条幽静浪漫的小路。
行进中他脚下步子稳健,怀抱安全感十足。
谢长宁目不转睛,视线过于直白,他却像没发现一样。
“厉谷主......”她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但说无妨。”男人颈前的喉结随着说话而上下滚动。
她轻声问:“你知道我是合欢宫的人了,就不怕我......”
心怀不轨。
话未说尽,但她所想不难猜出。
抱着她的男人问得寻常:“你要对我做什么吗?”
“......”
想了想,她别开眼看向身后他所行过的道路。
闷声道:“没有,你当我什么也没问吧。”
厉临渊斜目看来:“说出去的话便如覆水难收,如何当没听到?”
这话倒有几分咄咄逼人。
“你要这么欺负我么?”她下巴垫在手臂上,语调娇软。
试图用柔弱来博取好处。
“这就是欺负?”他不以为然地说着,“那方才你让我帮你找衣物,算不算是你欺负我?”
“......”
【哦豁,被看破了。】
谢长宁被一语道破心思,她脸上因局促而发烫,咬唇没开口,干脆闭眼装死。
好在厉临渊没多为难她。
感受着夜晚的宁静,入耳的只有夏日里的蝉鸣声。
富有规律,吵着吵着有些催眠。
回到房间,开门声令她有些困倦的神思清醒几分。
他踏入房中时唤了她一声:“先别睡。”
谢长宁茫然,以为有什么事,没想到他将她放在床边后去取来了干布巾。
小姑娘明眸善睐朝他一笑,也不等他说话就乖巧地转过去背对他。
“麻烦厉谷主了!”
“......”
回应她的是一声如晚风般难以捕捉的低笑,细品其中有几分宠。
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拂过她的湿发,将长发裹在柔软的布中缓缓擦拭。
手法很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