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近了只看到一个背影。
男人穿着白袍肩头斜披了一件浅金色的袈裟,朦胧的灯火下隐有金光流转。
他斯文地吃着饭,搭在桌上的左手腕处缠着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
谢长宁有些惊讶,心道是和尚?
可瞧他是留着发的。
【他叫嵇玄,原是天音寺的和尚,法号净玄,信佛信一半跑路还俗了。】
“......”
古怪的人,还俗了还穿袈裟戴佛珠。
谢长宁稍作思量后在他左下的位置落座,正巧瞥见他桌上的吃食。
大鱼大肉还配着一壶烧刀子......
真是酒肉穿肠过,佛祖抛脑后啊。
谢长宁思绪发散,她刚坐下那边直勾勾盯着她的孙不换坐不住了,蠢蠢欲动要过来搭讪。
刚起身,客栈门口传来声响。
只听一个女声唤道:“小二,一间客房!”
一佩剑的白衣女子踏入客栈,声音清冷如裹了层寒冬腊月的霜雪。
小伙计点头哈腰上前招呼。
女子这声中气十足,吸引了堂内人的注目,孙不换看去满眼惊艳,瞬间把谢长宁抛脑后了。
无他,这女子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气质孤傲,面若寒霜,冷艳中透露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