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安全区的那些人最后有多少能活下来？”

“宿主，任务最终结算的时候会告知你拯救多少人可以获得多少积分的。”

林萧没好气的回道，

“别扯皮了，我的任务根本就不是拯救金陵这里的人吧。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冯玉清身边吗？他都到现代了还不安分吗？”

“宿主？”

林萧坐起身，看着飘在空中的系统，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看不出你们系统的把戏吗？李月萍，建国后唯一争取曝光金陵惨案的人，她跟我走了一路，你们想要做什么，真的认为我不知道吗？”

“宿主······”

系统沉默了一会，一阵叹息从空中传来，

“宿主，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根本不会有多少人活下来，也是因为他们这残暴的事做的太多，才给自己招来了灭国的危机不是吗？”

“灭国是他们的事情，只有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如果我有能力，回到我自己的世界，我一定会竭我所能，灭亡世间一切的鬼子。但是金陵的居民是无辜的，如果他们能更多的活下来，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系统再次沉默，最终询问林萧，

“宿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萧死死的盯着空中的系统，最终缓缓吐出一句，

“和我签订契约吧，这么多人和我有了链接，如果他们可以活下来，他们的气运是天命之子也无法比拟的，而和他们有交集的我可以获得这些契约是吧。和我缔结契约，我来帮你获得他们的气运。”

“宿主？一群即将死亡的人，即便是将气运全部交予你，也不会产生多少作用，连重置世界都做不到，你想要拯救他们是不可能的。”

“我不需要重置世界，我拯救不了所有人，我很清楚。但是有你的帮助，我可以救下更多的人，所以，和我签订契约吧。”

在林萧和系统的博弈下，最终系统松口，

“好吧，林萧，我会和你签订契约，你的任务就是在金陵帮助更多的人存活下来。但是，我看过你的过去，你明明如此讨厌系统，这一路上甚至都没有呼唤过我，使用过我的能力，为什么会想要和我契约？”

林萧在空中的面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他的眼前出现系统的模样，是一个短发的女孩，女孩的面庞朦胧，但是林萧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确定契约生效，自己和系统已经产生链接后，他对着系统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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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们在无视他们的想法，你们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们，告诉他们这里是一个虚构的小说世界，他们只是世界里的NPC，剥夺他们自己的意志，这是错的。”

“难道不是吗？这一切的开始本来就是小说的剧情，而且即便你扭转了其中一段剧情，世界意志也会产生一段新的剧情发展下去，不论你怎么做，最终他们都只会沦为剧情的傀儡，命运早已注定了一切。”

林萧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空中的系统，女孩脸上的表情愠怒，但是还是很努力的表达自己的理解，林萧打断了她，

“可是你看看现在这个世界，你看看身边的人，他们哪一个不是鲜活的生命，哪一个不是充斥着波澜起伏的过去，靓丽精彩的未来。他们每一个人生命的深度和长度都远超小说所能描写的剧情。所以现在，你还能认为这只是一个小说的世界吗？”

“不论他们怎么选择，怎么逃避，命运最终也会指引他们到达他们最终的归宿，你以为你改变了冯兮的命运，等冯兮毕业了，一切还会走向原路；你以为你改变了宋家，可是宋家的两位少爷最终还是只有一人会留下。你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甚至在改变命运的途中，他们受到了更多的伤害，你觉得这么做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好事？被系统掌控，不会受到那些情绪影响，也就不会感受那些痛苦，有什么不好？甚至我们可以制造if线，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难道我们做的不必他们自己挣扎得到的结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