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怕他们不信,又补了一句,“我亲耳听到的,有一晚听他夫妻在隔壁房间争论。”
宁雪拿出纸和笔,对大力说:“麻烦你把他老婆孩子的名字写出来。”
她死死盯着大力手里的笔。
仿佛那一笔一划都划到她心里去,在那里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心口。
多么肮脏的交易!拿人命换来的荣华,良心不痛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
要想撬开赵欢的口,让他改口供承认是受到指使而蓄意撞人,得从他老婆孩子身上找突破口。
孩子是每个父母的软肋,正如父亲为了保护她一样。
此前,赵欢始终守口如瓶,一口咬定是自己酒驾过失,心甘情愿接受一切的刑罚。
他对宁雪的态度诚恳并认错,让人无从怪责,然而这一切竟都是她身边那个人制造的阴谋。
她接过大力写好的纸条,紧紧捏在手心。
强压住内心的悲痛,她继续问:“你认为他们会去哪个国家?”
大力挠挠头说:“这还真不好说,我们老家的妇女习惯去澳国,她们都会成群结队过去打工,赚够了本就回来享福,也有些直接不回的。赵嫂就不一定了,我估计她不会去有熟人的地方。”
她和杨郅垣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似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了。
杨郅垣握着大力的手送他离开,当她目送他们背影发呆时,杨郅垣一个小动作引起了她注意。
定睛一看,他居然还留有后手,果然心细如发,这手段可以抢侦探饭碗了。
想到侦探,宁雪就想起了胖子。
许多情况她这边也逐渐有了初步脉络,就指望着胖子还能查出点有价值的东西了。
从码头返程时,天色已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