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不明白,齐衡弈为啥会回来。
横竖现在见不到齐衡弈,顾纪棠也完全参不透更深层次的阴谋。跟魏巍确定了齐衡弈回来的日期后便辞别了魏巍。
烧脑的问题就应该留给聪明人,哪像自己,只能靠脸吃饭。
此后几天,顾纪棠完全在期盼中度过。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在军报中找到关于南晋使团的最新消息。
时不时还提一两句小时候三人之间的乐事。
每当这个时候,陆渊便十分矛盾和痛苦。
一边想多听听顾纪棠幼时的趣事,一边又不乐意顾纪棠口中频繁出现魏巍的名字。
总之……算是痛并快乐着吧。
南晋使团比预料中更早进京。
身为金吾卫大将军的随行秘书,顾纪棠终于有机会在前面一览南晋使团入京。
等顾纪棠冒着大雪忍着寒风,站在毫无遮蔽的城门口等候了两个时辰后。
看到的却是一长串遮蔽得严严实实的南晋车队。
唯一看到的活口就是车辕上将自己裹成粽子的马夫。
还幻想着见到齐衡弈第一眼的顾纪棠不由傻眼。
人呢?老子寒风中冻了四个小时,脚都快冻没了,你特喵的连面都不露一个?
车队缓缓驶入城门,顾纪棠盯着装饰最豪华的那辆车看了许久,想着齐衡弈或许应该在里头。
可直到南晋车队消失在长街尽头,马车里面也没露出半个人来。
南晋车队已经入城,城门口迎接的文武官员终于可以退去。
陆渊斜睨一眼身旁鼻头通红的顾纪棠。将身上的大氅解下,兜头扔在顾纪棠身上。
“我昨日明明通知你要在城门口等候许久,你不知穿个大氅来?”
顾纪棠哆嗦着手将大氅套在身上。
陆渊身量高,他的大氅穿在顾纪棠身上,好像披了一条毛茸茸的毯子。不过这玄狐大氅是真暖和啊。
将风雪挡在外头,顾纪棠的体温在大氅中慢慢回升。轻柔的狐毛拂过顾纪棠的脸颊,将寒意分解。
回到马车上,烤着炭盆,顾纪棠才觉得自己慢慢活过来。
“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