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难道他还是女人不成?哈哈……”
齐衡弈觉得自己的笑话很是有趣,乐得自己饮下一杯酒。
顾纪棠吓得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魏巍看向齐衡弈,眉头狠狠皱起。
“有何不一样……纪棠不是南晋质子,不用与兄弟争夺皇位,更没有被当作弃子扔在别国不闻不问十一年。”
被魏巍戳中痛处,齐衡弈当即拉下了脸。
“魏巍,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愿意管着顾纪棠就管,别逮着谁都想管教两句。”
几人相交七八年,魏巍既然打算张这个口,便不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收回去。而且,这些话他很久以前便打算说了。
“今日这话我很久之前便想跟你说了。并不关纪棠的事,你莫迁怒他。”
魏巍其实并没有魏笙以为的那样不近人情,只是他在乎的人很少罢了。
顾纪棠是一个,齐衡弈也是一个。
“你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南晋宸帝不日前废了皇后周氏。另封吕氏为后。其子也已被立为太子。”
顾纪棠赶紧看向齐衡弈。见齐衡弈神色如常,便知齐衡弈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后位,吕氏肖想了十几年,终于到手了。还真不负她苦心经营。”
“吕氏为其子计,能隐忍十几年,为何你不能。”
魏巍问齐衡弈。
齐衡弈一改平日放浪不羁模样,苦笑饮下一杯酒。
“十一年前父皇以母后相逼,送我来北燕为质。如今,母后终于被他赶下后位。在他眼中,我们母子从一开始就是弃子。我拿什么去争。”
“你若继续如此混天度日,不但你成弃子,你母后也将没有活路。”
魏巍的话十分冷酷,却也是事实。
提到母后周氏,齐衡弈苦寂脸色终于有一丝破绽。
魏巍趁热打铁。
“想想看,吕后上位第一件事会干什么,不用宸帝出手,她也要将你们母子赶尽杀绝!”
“首当其冲的,是在北燕为质的你,还是在宫中无依无靠的废后呢?”
顾纪棠顺着魏巍的思路想去,顿时对齐衡弈如今的处境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