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里,那个刻着“酉”字的木制铭牌平平无奇,乍一看就像是一截破烂木头,“酉”字都模糊了不少。黎以廿的眉头皱了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毕竟对于皇家来说,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一点简直是奇耻大辱,无论是对于黎以廿,还是对于平妃,更或是对于酉初来说,这一点都是奇耻大辱。
但,黎以廿曾经也有过怀疑。
他只和平妃有过一夜温存,但仅仅只是那一夜,平妃就怀了身孕,这件事一直困扰着黎以廿。但是没有道理,因为赐予铭牌的时候,铭牌确确实实对酉初有反应,这一点没办法骗人,黎以廿亲眼所见。
“...或许护江人传承的东西会有记载。”
黎以廿还是开了口。
酉初看着黎以廿,开了口,缓缓问道:
“......父皇原来知晓吗?”
黎以廿看着她,声音冷冷。
“朕自然知道,护江人手里有代代相传的东西。听你的口气,你也是知道的。”
酉初笑了笑。
“是的,我知道。现在这本书就在我的衣服内袋里,我可以给你们。”
她的眼睛还是带着笑的,只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地发现,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一片死寂,就连笑意,都只是粘上去的,比曾经更加真切的违和感更加刺眼,更加明显。
“但...我想问一个问题。”
酉初眨了眨眼,眼神看向了未初,又看向了沙。
“...皇兄,你能告诉我吗?你的这位朋友...他和媚儿有关系吗?”
未初眼神冷冷的,他无法对面前害死了自己手足兄弟的妹妹动任何仁慈之心——这对皇兄不公平,对甘草也不公平,对皇兄一家,都不公平。未初没有说话,倒是沙开了口。
“是。她并不叫媚儿,她是荼,荼蘼的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