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汉没有收下连金山的银子,因为他找不开。
一个鸡蛋两文钱,这小子拿了一两银子出来他要找的话,还得让女儿去把钱罐子抱出来数。
何必呢。
不过两三日的饭食,他还是负担的起的。
正好这几日让他就近好好观察观察连金山这小子。
连金山虽然不知道何叔在观察自己,但他本能的想在阿翠爹娘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阿翠是个孝顺的姑娘,自己待何叔他们好,不光是何叔夫妻俩能对自己有个好印象,阿翠也会高兴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何老汉夫妻俩观察了一日,心里已经略微有些满意了。
别的不说,只要这孩子愿意改,那就是好事。
两家相邻多年,他们也算是看着连金山长大的。连金山之前懒是懒,品行却不坏。
饿得再难受也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
要么自己忍着饿,要么自己硬撑着出去赶海。夫妻俩遇见过不少次,那小脸死白死白的,吓人的很。
就这样还能平安无事的长成现在这样,不得不说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傍晚的时候外面风越来越大,吃过晚饭的几人也没啥事干,便都回了屋子睡觉。
今晚阿翠同她娘一间屋,连金山则是跟着何老汉。
别看何老汉两口子的卧房简陋,那床上却舒坦的很。
“何叔,您这床睡着真舒服。”
没有他家的那么硌人,也不会过分柔软,闻着也没有枯草沾了水气的霉味,反而有些清香。
一说到这个,何老汉就来了精神。
“这床可是我家翠儿费尽心思给我和她娘铺的,那能不舒服吗。”
何老汉也躺到床上,舒坦的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还得多谢殷大夫。床上铺的各种干草都是她指导翠儿换的,一共四五种有用的干草呢,听说长期睡在上面能够宁神顺气。”
连金山恍然,原来是药草,难怪闻着味道不像普通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