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夕顿时感觉一阵头疼。
“敢情我之前跟你们说的,不要拜师礼,你们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 ”
想到那个总是成捆成捆往山下送药草的男人,殷怀夕头疼之间又不免有点担心。
到底是徒弟的舅舅,又是为了给她送礼受的伤,真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她可担待不起。
“黎正有跟你说你舅舅伤哪儿了吗?”
阿南直起腰仔细回想了下。
“阿正说,舅舅是下山崖的时候摔了,腿在石头上刮了下,流了点血。”
殷怀夕松了一口气。
不是断腿断胳膊就好,外伤还是好治的。
当然,前提是不要感染发炎。
“那等下次你们寨子里来人了,就让他带我去趟山里,我去亲自己给你舅舅瞧瞧。”
黎阿南猛的抬起来,感动中又有些难受。
“师父不用了。山上路不好走,你上不去的。”
不是黎阿南瞧不起师父。实在是去寨子里的路太过危险。
密林里的蛇虫瘴气就不说了,还有沼泽和陡峭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