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二憋了半天,本就是一个没品的混账,在家基本没有话语权,看到三房孤儿寡母都如此强势,拖了根棍子,指着金妍道:“你咬人?满嘴的牙都没长齐,咱家咋出了你这么个孽畜。”
“二伯这嘴巴中午吃了大粪吧,整天啥事不干,见天骗爷奶的银子出去吃喝嫖赌,孽畜这两字放你身上更合适,村头的李寡妇亏得二伯平日里接济,把儿子养得肥头大耳。”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即使人尽皆知,大家也装作不知道,被金妍一捅破,院墙外一阵哄笑,只见一个声音传来:“养也不白养啊,人家都说寡妇那胖儿子是你二伯的种哩。”
搞得看热闹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孙氏听得两眼直冒火星,拖着扫帚就冲了出去。
村长一看场面失控,也懒得多管,只要不闹出人命,你们随意折腾。
金茹被刘氏薅得披头散发,五两银子没到手,还遭了一顿打,哪里甘心,对着陈氏偷偷耳语。
陈氏心领神会,瞬间来了主意,哄着刘氏道:“说到底是一家人,你大姐也是为你们好,也是我这个当奶奶的没把事情问清楚,今个的事儿就翻过去了,谁也不准再提。”
刘氏见婆婆头一次对自己轻风细语,倒不忍心再去责怪。
金妍可不傻,陈氏就不是吃素的人,闹成这样没占到便宜她怎么会罢休,要说里面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再想回到以前,那绝无可能,已然如此,最好的结局便是一拍两散。
只是各自都有着心里的算盘,想速速达成一致,那总有一方要割让利益,金妍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