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让我白极难忘的人和事有很多。让我恨之入骨的也有很多。
但让我难忘又后怕的…”
说着,白极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风倾岩。
与其对视的风倾岩感觉自己像是凡人面对着天上的太阳,不敢直视。
少年并不在意面前的人低头弯腰。反而左顾右看,甚至踮起脚看向了风倾岩的背后。
没有看到自己寻找的目标,白极长叹的一口气。有些惋惜的质问道:
“那个家伙,那个伤到我的凡人。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风倾岩深吸两口气,把头扭向一边。
“你都说了是凡人,这么久过去了,早就变成了尘土了。”
“也对,当初那一剑,即便是现在的我,用出来也多半是重伤濒死的下场。更何况是一个凡人。”
白极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的摇摇头。
接着一挥手,时空长河上出现了一条船。
看着那船漂浮在时空长河上,无视着时空长河的力量,那12个小家伙只感觉又气又无可奈何。
想打,又打不过。不动手,但对面太可恶了。
这就跟在孔夫子庙前拿《论语》擦屁股。在犹太人面前背诵希特勒的《我的奋斗》…
无视了那12个小家伙气的发抖的身躯。白极微微侧过身,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来吧,与我对弈一局。
赌上你的一切,来博取我的怜悯。”
说完,便自顾自的朝着船上走去。
望着面前的通道随着白极的离开闭合,风倾岩咬着牙。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自语着。
“我们,从不需要谁的怜悯。
我们相信的,从来就只有自己。
而且…”
仿佛想起了之前某个家伙的丑态,风倾岩露出了笑容。白极带来的压力瞬间烟消云散。
风倾岩挺直了腰,自信和从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你也并不是无敌的。
你也会受伤。
会害怕,恐惧。
会焦急,紧张。
也就是说…
你,也会死。
你,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