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孔家被朱祁镇牢牢控制住,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朱祁镇清算,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可少不了着急。
毕竟朱祁镇二话不说就把孔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孔府内的情况没有人知晓,谁知道有没有出什么事?
这些忠于孔府的大臣不急才怪了。
“陛下,臣有本奏!”
“陛下,数月前新军一师自辽东直奔山东曲阜之地剿灭倭寇,稳定山东局势。然我王师现已剿灭倭国,灭其门户,还望陛下发令召回,不然恐生变故。”
“新军师长沈安在曲阜举止蛮横,竟以剿匪为由控制曲阜各地,曲阜是孔府故居,如今孔府与外界断了联系已有数月,天下学子莫不心神不宁,还望陛下早发诏令,以防人心动荡。”
朱祁镇话落不久,又一名大臣开口上奏。
朱祁镇看着开口之人眼神微眯,户部的人也掺和进来了吗?
看来孔家这门生故吏真不在少数,一个个倒是装的道貌岸然,把自己装作受害者的样子。
两人接连发难,这让一众大臣再也坐不住了。
已经有人打了先锋,他们说什么也该上了。
“陛下,臣等也有本奏……”
不多时,整个谨身殿便跪满了开口的大臣。
这些大臣言下之意无非就那么几条,解除对孔府的限制,因为倭国已经灭了,朱祁镇也没有理由再让新军在此滞留。
关闭致知学院,认为这是奇言怪谈,不利于国朝稳定。
废除科举改制之举,安天下百姓之心。
林林总总都是为了儒家的利益发声,只是说的倒是道貌岸然,一副忠心为国的样子。
所有大臣说完后朱祁镇才慢悠悠站起身来。
“诸位臣工看来都是忧心国事啊,连手头的公务都不顾,只为了孔府摇旗呐喊。”
朱祁镇话落,跪在地上的大臣们瞬间身形一颤,他们搁置公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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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祁镇没有揪着这个不放,只是让金英记下今日在场官员,罚俸三月。
“你等所言朕也有耳闻,邸报上的学子之言朕也颇有兴致,不知几位臣工可否替朕解答?”
儒学若真为祖宗真理之法,为何古今多少王朝兴替不休?真有治世绝学,国朝当传之万世才是!”
“若儒学可开盛世之太平,蒙元何以南下烧杀劫掠?程朱理学兴于宋,中原何以受此浩劫?”
“此问谁人可解?难道自古盛世皆为儒学之功,王朝倾覆皆为皇帝百姓之过?”
朱祁镇的发问振聋发聩,跪伏在地的官员闻言皆无言以对。
这是不争的事实,儒学可以说是一个不差的治国之术,比秦之法家要好一些,但绝没有吹的神乎其神。
只不过儒学对于上位者掌控权利,统御百姓更有利而已,但其中所滋生的腐败,禁锢的思想都是巨大的。
历朝历代无不是开国之初强盛,正是因为思想相对开明,而后儒学占据正统,开始大加宣扬驭世之术,整个朝廷快速腐败和僵化。
上位者只是不断的勒紧缰绳,生怕胯下之马不听指挥,终会导致缰绳破裂,人仰马翻。
儒家正是中了历朝历代帝王的心中所想,成了最有力的缰绳,但于整个国朝,民族的进步都是莫大的悲哀。
“哼,没人说了?那朕来说。”
“张格,吏部侍郎,担任吏部侍郎以来孔家官员弹劾奏章一律扣押,甚至施压借此打压中正之官,滥用职权,其心当诛!”
“张益,户部尚书,经你之手的曲阜县竟无一粒税赋进入我大明的口袋,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何?”
“邓棨,都察院右御史,自上任以来十余年竟无一孔府门生故吏受罚,凡弹劾奏章一律按下不发,渎职之罪其心当诛!”
“龚全安,通政司左通政……”
“监察御史夏诚……”
一个个名字和罪行从朱祁镇口中说出,每说一句话就让底下的大臣面容紧张一分。
锦衣卫要想查人,整个京城,整个大明没有一处能逃过朱祁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