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祁镇发怒,在场的锦衣卫和太监纷纷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臣该死!臣该死!”
刘大龙更是被吓的虚汗皆冒,连连磕头跪拜。
这种事情传出去那坊间不知有多少传言,刘大龙自知自己犯了忌讳,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
光顾着查案了,朱祁镇一问他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如今再想弥补已然来不及了。
朱祁镇见状脸色稍缓 上前拍了拍刘大龙的肩膀,开口道:
“宫中做事的规矩要牢记,下去领五十军棍长长记性。你也是老人了,清楚谣传会对皇家造成多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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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高举轻落,虽然他此刻已然动了杀心,但此刻杀了几人颇有欲盖弥彰之嫌。
现在还是疑似太后自杀,要是朱祁镇给这些锦衣卫杀了指不定明天传成就是朱祁镇指使的放火。
听到朱祁镇的话,刘大龙长长松了口气,连忙开口谢恩,他差点以为小命不保了。
“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朱祁镇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离开后,朱祁镇便在宫中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在不断盘算着事情的原委。
可以确定太后大概率自焚,小概率是因病未能逃离。
好好的为啥要自焚?朱祁镇心中越想越糊涂。
想着想着,朱祁镇的脚步不由走到了谨身殿的门口。
这处地方是他平时最常来的,朱祁镇在宫中之时白天大多在此,偶尔去后花园闲逛,晚上回乾清宫入寝。
生活三点一线,很是规律。
看着眼前的大殿朱祁镇不禁上前两步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如今大臣们还在太后灵前哭丧,虽然朱祁镇搞不懂有什么意义。
这群大臣哭丧并不像朱祁镇想象中的痛哭流涕,而是像一种仪式。
一个个带着夫人在灵前排队哭丧,更绝的是连声响都要要求,每人只让哭十五声,完了就要立刻停止,不停要问罪。
这给朱祁镇都搞无语了,这比形式主义还要离谱。
大殿内空无一人,朱祁镇静静在大殿内转了起来。
一些大臣案上的毛笔还在砚台上放着,墨汁都凝固了,可见当时走的匆忙。
朱祁镇摇了摇头,转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经常坐的主位上。
“嗯?这是何物?难道内阁发往南直隶的密信漏了一份?”
朱祁镇刚坐下就看到案上放着的一份用红泥封住的密信。
难道是当时事态过于紧急,连密信都漏发一份?
朱祁镇眉头微皱,缓缓拆封红泥拿出了里面的信件。
看着里面娟秀的字迹,朱祁镇更是面露疑惑。
要知道这个时代考功名的可都是男性,这么娟秀的字迹怎么看都不像大老爷们写的吧?
“吾儿亲启。”
第一行更是给朱祁镇差点看的青筋暴起。
现在太后孙氏已经魂归天际,这世上还有谁敢给朱祁镇用吾儿字样?
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朱祁镇继续往下浏览起来:
“祁儿,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但你占据了祁儿的身躯,我就称你一声祁儿。知子莫若母,自你返京之日起我就知道你绝不是我那个莽撞顽劣的祁儿了。你远比我的祁儿更加谨慎,更加心机深沉。我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你占据我儿的身躯,但你终究也替他担负起了这天下江山社稷的责任。”
“王振之死和大幅扩军让我原以为你会是一个残暴善杀,穷兵黩武的暴君,但此次水患消息传来,我更看到了你的慈爱。钱儿说你是受太祖皇帝指点,倒也不算错,你的此举颇有太祖皇帝之风。”
“你将会是一个好皇帝,只可惜你不是我的祁儿。大明的变化我看在眼中,大明在你手中会更加昌盛,我也算不负先帝重托。时至今日,我也该去找祁儿与先帝了……”
这封信孙太后用的是母亲的口吻写就,并没有用本宫。
信件写到这字迹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模糊起来,孙太后应该已经身体虚弱的握不住笔。
而朱祁镇看到信件上的第一句话就早已如芒在背,汗毛倒竖。
原来孙太后发现的这么早吗?不过这也不意外,朱祁镇早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只要他成功出征,那便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