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臣以为,陛下当兴仁政,以宽天下庶民!”
“瓦剌一族,世居漠北,族人众多,根深蒂固。要亡其种族,何其不易?我多少大明儿郎要血洒长空?”
“此番又是开原告急,我辽东恐怕有祸事矣。臣请为说客,只要陛下允其祖宗之土,其必然愿放下刀兵,与我朝重修于好!”
听到郭儒开口,殿内众臣全部面露惊骇。
郭儒这是吃错药了吗?敢这么大放厥词?
毕竟朱祁镇从上次亲征回来,便性情大变,杀伐果断,君不见王振之祸乎?
这郭儒是真觉得脑袋长腻了,不想在肩膀上待了。
身侧的官员连忙伸手拉了拉郭儒的衣角,想救他一命。
但郭儒充耳不闻,依旧站立如松,拱手而立。
朱祁镇眉头微皱,看着这个头铁的官员,仔细想了想他的生平。
郭儒,礼部主事,六品小京官,做事还算勤勉,没有打大错,就是爱装。
整天效儒仿孔,满嘴之乎者也,过于迂腐。
这点让朱祁镇很是不喜,但是只要不耽误自己的本职工作他也就没有管。
怎么今天还胆子这么肥,还敢主动跳出来?
朱祁镇想了想,语气古波无惊,开口反驳:
“郭爱卿此言谬矣,我朝与瓦剌早已为血仇,如今何来修好之言?辽东开原告急,只是也先垂死挣扎而已,无需心虑。且朕去岁以来,北境人人穿得棉衣,吃食不缺,难道此不是仁政吗?”
听到朱祁镇开口,殿内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想听郭儒能说出什么逆天之言。
“圣上,圣人以仁义为本,本朝更是崇礼尚德,瓦剌部族,我朝若以仁政施之,其定然心悦诚服也。”
“而瓦剌南侵,之祸首乃是杨震,其断然拒绝与瓦剌贸易,导致瓦剌逼不得已才南侵我朝。”
听到郭儒的逆天之言,不止朱祁镇,满朝大臣都不敢置信。
郭儒怎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难道我大明朝就该养着这群吸血虫不成?
这简直是大明之耻啊!
朱祁镇听到这脑残言论,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到底是谁给了郭儒的胆子,敢这么大放厥词?
要知道,从他亲征回来,朝堂的风气这几年在朱祁镇的努力下好转了很多。
官员人人敢战,尚武之风蔚然,怎么蹦出了这个屎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