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无言的盯着三虔婆,双手不自觉握紧,但很快又卸力松开。
暂不提他需要靠三虔婆来抵抗禁术的反噬,单提力量这一点,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邪神动动手指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他需要她也对抗不了她。
“真搞不懂你们,明明动动手指就能解决讨厌的人,为什么要搞得那么麻烦。”三虔婆不解喃喃道。
“砍陈世美头的是官府,而现在惩治坏人的是法律,从古至今都不提倡私刑。”
顾桉捋起了头发,身子放松的往后仰了仰,微蹙的眉毛透露着丝丝不耐:“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我不会对陈靳启用“私刑”的。”
两句话,一句对着三虔婆,一句对着金安,飞快结束话题后,顾桉捻诀一指破除结界。
“不过我也有我的原则,陈靳总归要付出代价。”
顾桉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如同冰山上的冰雕,美丽却寒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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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手工地毯,名贵耀眼的水晶灯,进口真皮沙发,价值一栋别墅却不明所以的画,一屋子奢华到庸俗的欧式风格让长泽不适的皱着眉头。
漂亮的大理石长桌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食物,色香俱全,却勾不起人的食欲,或许是环境的问题吧。
长泽瞥了一眼对面正在打电话的纪景,面料柔情,一双桃花眼里是快溢出来的蜜意。
能让杀伐果决,铁面冷血的纪少露出这副表情,想必电话那头是他十分重要之人。
长泽觉得既好笑又讽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纪景居然也有心啊。
挂断电话,纪景刚好捕捉到长泽脸上还没收回的嘲讽笑意。
他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勾唇笑道:“别这副死表情,过会爸下来看见会不高兴的。”
“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长泽不耐烦道。
“是不关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