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虔婆笑容天真，话语却残忍:“所以我就让他们像小冤鬼父母那样，用枪在他们身上射了无数个洞。”

望着三虔婆用手比枪的动作，看来她这段时间的确学会了很多。

顾桉定定的望着三虔婆，突然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小时候在河边，那群鬼婴没攻击我是因为你吧。”

没有具体时间，没有详细地点，三虔婆还是一秒反应过来顾桉在说些什么。

“是我，那群孩子有些还待在我身边。”

三虔婆轻轻闭眼，孩童般的身体开始膨胀扭曲，三个婴儿的头颅从她的耳朵，左手，右腿长了出来，那几张脸没有五官，被一层黑雾笼罩着。

“他们再跟你说谢谢，谢谢你让他们大仇得报，得偿所愿。”三虔婆柔声说道。

恶有恶报，以牙还牙。

顾桉不禁弯起嘴角，她好像突然理解了三虔婆的善恶为何如此极端。

降临于世，为了活下去她饮母血，食母肉，没有人教她世俗的善恶，朋友是善，想保护的人是善，其他对其不利的全部是恶，她为自己而活，不求对错，只求痛快。

三虔婆一直念叨她和顾桉是前世和今生，这一次顾桉终于找到了两人难得的共同点，或者说三虔婆是自己理想中的模样，有绝对的力量守着自己的道理横行于世。

“三虔婆，做个交易吧，帮我杀个人，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顾桉眼里是从未见过的狂热，三虔婆变回原样，很感兴趣的眯了眯眼感受眼前人的内心，刚准备开口，一道人影突然冲了出来。

金安慌张的把顾桉护在身后，表情凶狠的瞪着三虔婆，沉声警告道：“收起你的心思，别想蛊惑她。”

这突发情况让顾桉愣了神，等听清金安的话，她才反应过来，因为周围环境僻静无人，她一时松懈居然把做交易的事说了出来，正好被眼前的人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