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
金安想要调和,顾桉没给他机会,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还以为我能起到反面效果,嘴上总说着朋友间互帮互助,可灵异上的事连我们这些修行之人都不能确保自身安全,你们这些普通人活着都算福大命大。”
“小木头!”
这话说的就是无差别攻击,金安连忙阻拦,但顾桉依旧不停:“抱团这个建议说白了就是我们保护你们,你们应该感恩戴德懂吗!”
所有人表情都陷入不同程度的难堪,李星星微皱着眉头,很是担心的望着顾桉,轻声的喃喃自语着什么。
“话都说到这了,我也不怕撕破脸,安晓哥,你不是好奇这段时间错过了什么嘛,今天让你们开开眼,”
顾桉作势要拉起左手袖子,金安这下彻底不淡定了,伸手按住她的左手。
顾桉轻轻抬眼望了眼金安,淡淡的说道:“伤口已经被撕开了,多一个人看少一个人看没区别。”
挣开手,顾桉露出了她的左手手腕,大概三指宽的面积,遍布着六到七条交错的狰狞疤痕,每刀看似毫无章法,却无一例外下了狠劲,有几处伤口重合在一起,愈合后变成难看的凸起,与那纤细如白玉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即使在场知道情况的几位都还是被那疤痕惊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想起顾桉夏日里的衣着,三十多度的高温,却始终穿着不透气的衬衫,手腕上的疤是她宁愿忍受酷暑都想掩盖的事,可现在她却这么明晃晃的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泪点低的李星星已经泣不成声,她冲过去抱住了顾桉,断断续续的重复着:“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嘛。”顾桉轻声喃喃,目光望向了长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奇的话去问长泽吧,这家伙可是把我的生平查的一清二楚呢。”
安晓僵硬的转头望向长泽,大脑如同一道乱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混乱的他不知该做如何表现。
“长泽,罗千秋,我之所以今天把事情开诚布公,只是想再跟你们说一遍,我的命是生是死由我自己决定,之前我不需要你们自以为是的拯救,现在也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愧疚,省省吧,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恶心。”
顾桉揉了揉鼻梁,疲惫的下逐客令:“都走吧,今天晚上八点,同意抱团的到我病房集合,不愿意的也没人犯贱非得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