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对于他和黑眼镜来说既漫长,又短暂。
喜的是他们没有变老。
喜的是有人长大了!
杭城,吴家大院。
吴二白正在和一个年轻人手谈。
年轻人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面容清秀,目似幽潭。
一看就是个文静且多智的孩子。
只是皮肤略显黝黑,动静间劲力外放,懂行的一眼便能看出这居然是个武道一途登堂入室的年轻人。
此人正是吴天真!
吴二白一会儿看看对面的吴天真,一会儿看看棋盘。
显得有些焦躁。
和他在外头冷面煞神的名头完全是两幅面孔。
吴家下一代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他是真真的将其捧在手心里了。
何况吴天真各方面十分优秀,深得他的喜欢。
“我说天真啊!已经第五局了,二叔也是要面子的嘛……你就不能……”
“二叔,您忘了当初您连赢我一个月时候说的话了?您得拿出气度和境界来啊,何况我师兄说了,面子又不能当酒喝!所以最是无用!”
吴天真边说着落下一子,瞬间收走吴二白大片的白子。
“哎哟你……”
吴二白刚想找补两句,突然一个下人快步走了过来。
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吴天真。
“咦?不是给我的?我说天真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写信的老古董朋友了?不能是恋爱了吧?”
吴二白絮絮叨叨,使劲扒着脑袋往信上瞅。
半晌后,吴天真终于将信件看完,悠悠吐出一口长气。
原来刚才他一直是屏息而读。
他闭上眼睛缓缓消化信里的内容,等再次睁开双眼,眼神中属于文人的柔和消失不见,转变成了莽夫般的桀骜。
吴天真起身跳入院中,抽出一把没有开锋的砍山刀舞了起来。
刀法大开大合,刚猛异常,后又变得刁钻狠辣,阴柔至极。
两者相融,实乃诡刀。
吴二白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