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咽咽的很是难听。

但是惜时没管它，脚步也没有丝毫放轻一点，她已经不是阳间人了，人看不见她、听不见她。惜时也装做听不得她，也没想过考虑她的心情。丝毫没有顾忌那个可能正在掩面痛哭的鬼。

靠近厕所才听见哭声，但是并没有在厕所。厕所里别的不说，但是采光极好，整个厕所白天里都是敞亮敞亮的，而且现在下课时间，厕所里有很多人，她不可能待在厕所里。

那就是待在......

惜时出了厕所，往楼梯间里瞟了一眼，哭声是从下面飘上来的。

隐隐约约的，压着声音的哭声。

“呜呜呜......”

还在那哭，惜时听见哭声就头疼，这种哭声让她想起了受到欺负却不敢反抗，只敢在暗处偷偷哭泣的胆小鬼。

惜时赶紧走远了，那哭声很微弱，远离了楼梯间就听不到了。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惜时再也没从那个楼梯走。

惜时曾经见过一个小鬼，因为太弱了经常受其他的鬼欺负。当时惜时的能力不弱，刚入鬼市碰到了那个小鬼，就是在管老鬼那个摊子边上，当时惜时一时热心肠，看着那小鬼揍得鼻青脸肿的，身上还被咬了几块。

惜时就跟它说了几句，让它反抗，让它揍回去！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躲，躲不了就跑，实在跑不了就拼。无论如何，保住自己最要紧。没有那能力就选一种自己能办到的去独善其身。

小鬼见惜时搭理它就可劲的跟惜时诉苦，每次惜时来了就跟惜时诉苦。鼻涕眼泪抹了一脸。

后来惜时被它哭烦了就带着它跟那些大头鬼打了一场，把那些大头鬼打跑了！

跟它说让它反抗，哪怕不能打倒它们但是好歹能震慑一下。但是那个小鬼在那之后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再碰到那些大头鬼还是不敢还手，只能背着手挨打，等见到惜时后又是一顿乱哭倾诉。

后来又是烦着惜时想让惜时再跟那些大头鬼打一场给它出气。

但是惜时也懒得搭理他了，她算是看清了，这个鬼就是一个胆小鬼。

惜时给它提过意见，不能总是被人打，不能总是让那些鬼得逞，哪怕能力不足也得想办法摆脱它们。

但是那个小鬼总是会满口答应惜时“好好好...”等到了下次再见惜时，又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