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肯接过茶杯,刚喝一口,全吐在我身上,我压着火气摘掉茶叶,她怒骂道:“你会不会泡茶,脑子不好吗?用凉水泡茶?”
我真是哭笑不得,“茶是你们泡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阮君屹看似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让我少说两句不要和陈秋顶嘴,又让陈秋消消气说我不懂规矩,以后可以慢慢教,催促丫环赶紧在去泡一杯茶。
陈秋不依不饶,说我没教养,要把我赶出阮家,“滚!刚过门就敢和我这么说话,日后不得翻天,我阮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娶我的是阮坤,不是你陈秋,要想把我赶出阮家,不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说了算的。”
“四姨娘!你少说两句吧!身为妾室就要有做妾室的本分。”
我深吸一口气,明明就是他们以强权家世,逼迫初好嫁过来的。
我愤愤不平,端着重新泡好的热茶又敬了一次茶,这次水温正好,陈秋无处挑理。
但我怎么会放过她,必须要出了这口恶气,偷偷在茶杯里放进一只蛊虫,藏在茶叶根本发现不了。
陈秋一饮而尽,却始终不喊我起来。我跪得膝盖疼,却不急不躁的笑容满面的看着她,暗中操纵蛊虫。
蛊虫发作,她干呕不止,空气中弥漫着臭气,陈秋坐不住了,绿着脸,让下人扶她,连环响屁,正厅里臭气熏天。
这蛊虫也就是教训教训陈秋,不足以伤她性命。
“欺负我,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试着站起身,但跪时间太久,腿有些麻,“过来扶我一下!”
“姨娘膝盖疼吗?我给你揉揉。”眼前人长得和阮君屹一模一样,但气质完全不同。
他穿着淡蓝色长衫,听声音好像是刚才扶我下轿的阮君泽。
我往他身后张望,正厅里除了我和他,没有其他人,“你哥呢?他刚才还站在这,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我娘喝了你的茶,身子不舒服,上吐下泻,我哥去给她请医生了。”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你娘这个样子跟我有关系?水是你们家的,茶叶也是你们家的,就连泡茶的下人也是你们家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你娘下毒吗?那你喊警察抓我吧。”
我背起手,掩饰着手上反噬出来的蛊纹,强行把蛊纹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