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仍剧烈晃着,突然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屠喜寿脸上,他伸手去摸,借着微弱的煤油灯试图看清,“血!!!”
我抬头往上看,天花板爬着诡异的纹路,慢慢的渗,顺着墙壁源源不断地流淌出鲜血。
就像是藤蔓一样,在墙上蔓延。
恐惧充斥着整个房间,几个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缩在一起,抱成一团。
两个女人吓的乱吼乱叫,小孩哭的脸通红,缺氧晕过去。
房间里一团乱,大家的情绪就像是紧绷的琴弦,稍微风吹草动就会引起恐慌。
“砰砰砰!”
“啊!!”
喊叫声伴随着敲门声,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在窗户上,血从天花板流到玻璃上,慢慢的淹没女人的影子。
“别害怕!是屠念!”
她们已是惊弓之鸟,根本不听我的话,房间内的晃动突然停了。
明明隔着一道门,屠念就是听不到她们说话,她不管不顾的开门。
屠喜寿她们发癫的往外跑,在我的视角里,她们只是在原地跨过来跨过去,“什么情况?鬼打墙吗?”
我试图破除,咒术符箓试了个遍,毫无用处。
“是结界!”凶鬼比普通的怨鬼恶鬼还要厉害,他们能形成属于自己的结界,和鬼打墙类似。
所以屠念明明开门进来了,但是却不见踪影。
寒碜碜的阴风刮过,门砰的被关上,房间里的蜡烛也被吹灭。
夜色浓厚的化不开,没了仅有的光源,那暗处的东西更加肆无忌惮,我能感受到它在身边来回游荡。
再次点燃油灯,想渡口阳气给屠文,稳住他的命。
银盒里的蛊虫躁动不安,不断的在里面撞击,自相残杀。
阴风阵阵掠过我的脊梁,头上的流苏吹的来回悠荡。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眉毛皱到一起,四肢有一种难于言语的疼,那种感觉就像是重物压着,又酸又疼又重。
它试图控制我的身体,我堂堂蛊师,哪有别人控制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