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之外,一座仿佛恶魔城堡一般的住宅里,风狼雪白的身体正漂浮在庭院中的水池里。
水池的边上,那个高大壮硕的黑衣青年正悠闲的半卧着,手中还轻轻摇晃着一支高脚杯。
他一边一点点的品尝着杯中猩红色的液体,一边欣赏着池中沉眠的风狼,金色的眼睛里时不时露出些许慈爱的神色。
忽然,静谧的庭院里响起了簌簌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几根粗壮的藤蔓便从土中钻出,卷到了阿泽的身上。
阿泽半合着眼,慵懒的笑着看向那藤蔓,“怎么了,怎么这么急?”
藤蔓放缓的速度,亲昵的贴在阿泽的身上,像蛇一样游走,慢慢从下一点点往上,一直攀到他的肩上。
攀到肩部的藤蔓尖上迅速的鼓出了一个花苞,花苞缓缓张开,里面传出一个轻声细语娇弱婉转的女人声音。
“见你,哪一次是不急的呢?”
阿泽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看着池中的风狼,口中却是接着女人的话调侃,“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们迫不及待想得到我父亲的身体了呢。”
花朵忸怩的姿态一僵,忽而从中传出一个沙哑苍老分不清男女的声音,“我们已经等的够久了,就差这一个载体,就差这一个载体,我们就能改写规则!”
接着,花朵又颤抖了起来,一个期期艾艾的声音哽咽着说,“就是说啊!江渚清那个废物!他明明有机会改写规则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居然!他居然就那么浪费了!”
期艾的声音尖嚎完,余音还没散尽,那边的声音就静了一瞬,像是被强行闭麦了似的,而花朵也再没有动作。
这一边,阿泽没有出声,没有动作,但是周遭的氛围却恐怖的令附近的花草都匍匐在地。
他定定的看了水池很久,久到传声的花朵都快坚持不住将要干枯了,这才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父亲他……”当‘父亲’这个称呼在阿泽的唇舌边绽放,四周的花木都有了如沐春风一样感觉。
“父亲他只是太过胆小了,”他浅浅的微笑着,满眼的宠溺,“诋毁他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我不爱听,也不想听。”
花朵中的声音又切换成了一开始的柔美女声,“你还是那么爱他啊,你真的忍心,把他的身体给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