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梯门再次开启,他才明白自己为何从未涉足甚至听说过这里。
女人向着左手边走去,严翔看到墙上面赫然写着妇产科。随后他迅速寻找着容身之所,看到对面的儿科后,他假装自然地走向那里。
来这种科室……难道是怀孕了?他脑子里设想一切合理的解释,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她如此关注。本能地他又在门口观望着。
看到女人从妇科诊室走出又进入产科诊室后,他认定自己的想法没错。他故作自然按下电梯下行键,随后再次用余光监视着诊室门口。
怪不得谦源会对这样的女人如此痴迷,他心中感叹,不知不觉中他也被女人吸引到这里。
但,所谓偷拍的事实仿佛仍有蹊跷。他想,虽然和谦源接触不多,可谦源绝非那样猥琐至极之人。当初只顾慌张照下所谓的偷拍证据,却忽略了整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的本质,想到此他不禁又有些头痛。
既然偷拍,那绝非应该在街上这样人流量大且开阔之地,而且照片内容都是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和一个偷拍者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符。
有种阴谋论渐渐在他脑海浮现,便是谦源一定是在跟踪她,而至于是什么原因则不得而知。
不管怎样,终究还是害了谦源。他的心开始怅然若失,而再度联想到袁太转学,他变得更加心痛。但有一件事令他由衷庆幸,便是宏彦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归学校。对于宏彦的伤势他并没有任何关注,只盼在高中最后一年里能不见到他就再也不要见到他。
曾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袁太既然做出那样出格的事,索性就应该做得更绝一些,让宏彦这辈子都无法重回课堂甚至无法正常生活。这样一来自己欠他的一万元从此也可以石沉大海,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再提及这事。
在给母亲交完费后他借着上楼的机会又去三楼转了一圈。再没见到女人的身影,他才安下心回到母亲病房。
“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他对母亲说,眼神依旧有些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