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事,”最后,杨羽突然想到,“这算我个人疑问,你们有谁接触过一个姓施的律师,他过来大概也是打听这些事。”
在场的警察面面相觑,都一脸茫然。
“行,没事,没有就算了。”
原本杨羽也只是随口一问。
之后的三天杨羽和同事马不停蹄去见这些自杀者的家属,和他们细聊,如他所料,有一些还可以从名单上被划去。有些家属在当年一时难以接受“自杀”的说法,但后来也在私密处找到了自杀的凭据,只是没有特意来说给警察听。
同样,也还是有家属至今坚称不是“自杀”,看到警察来询问激动不已。当然,也有的家属不闻不问,已经从心底里不在乎逝去的人和事了
在这些家属里给杨羽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吉云的男孩的姐姐。女人和他们聊了很久,聊她弟弟死的时候她还年轻,一晃孩子都五岁了。在杨羽听来,吉云的处境和罗劼非常像,他几乎第一时间就将吉云列入了受害者名单。
吉云的姐姐说了一个令杨羽十分在意的细节,姐姐说吉云出事那晚,和家里吵架跑出去,她马上就追出门了,但还是只看到吉云一个模糊的背影,她喊了两声,吉云也没搭理她。不过她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就在吉云后面跟着。那个女人她没见过,不是周围住着的人,可她也不能确定女人是跟着她弟弟的,只不过那个时间,路上也没有其他人,终归显得有点突兀。
“女人?”杨羽眯了眯眼,“后来你还见过那个女人吗?”
“见过。她来了我弟弟的葬礼,就远远站着。应该只有我看见她了。可我要上前跟她说话,她转头就走了。”
是庭芳,一定是。杨羽这样想着却又十分不解,如果吉云姐姐没认错人,那证明庭芳在吉云出事前就知道他会出事,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你那时候没和警察说吗?”杨羽问。
吉云的姐姐摇摇头:“当时我在家里也做不了主,我弟死之后的事都是爸妈在办。而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看得对不对,这些年我总想起这件事,总觉得会不会那是来带我弟弟走的人。”
得,又拐到怪力乱神那边去了,杨羽也就没再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