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活着收到这一次的信，在车站随便找一辆车，能是女司机最好，或者上了年纪的，不管几点，马上回省城。到省城之后去找我，如果是下班时候，就去住的地方找我，哪怕半夜都马上去，不用在意。

把内存卡交给，让他当面看，看完之后一切都听他的。你必须躲一段时间，不然我们会功亏一篑。在你躲着的这段日子里，我会在这边努力推进。

你们两个要互相保护，不要出事。

等我消息。”

消息传出去，施逸这口气才算松下来。他尽人事，就看天命了。就算不成功，应该也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只是他多少会有不甘心，因为这一次虽然波折反复，他们总算有了些进展。

不等施逸给杨羽打电话，杨羽的电话倒是主动打来了，施逸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有点摸不准杨羽对他的态度。他也和杨羽讲了故事，只是这一次效果不是那么好，因为没有死刑的事，杨羽搞不清楚他说的是谁，所以只能先当个故事听。现在施逸也不知道杨羽究竟查到什么份上了。

“为？杨队……”施逸揉了揉太阳穴。

“你不是让我查张山山吗？有点眉目了。”

施逸一下坐直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跟杨羽提过张山山，不过应该提过吧，邵洋死了，李牧死了，张山山到底怎样，他不知道。

对，张山山是死是活，他和庭芳都还不知道。

也许，张山山还活着，这样这个案子就有了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