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负心汉啊，您抗战打鬼子那么多年，我之前可是一直都以为您是没有瑕疵的英雄的。”

说到这儿，杨万里做了个一拍两散的手势，还不爽的歪了下脑袋，“结果瞧您这事儿办的，真上不了台面。”

杨维山眼睛一瞪，训道：“跪好了！”

杨万里立马摆好了跪姿，然后……继续叨叨，“我也不是怪您啊，也没法怪，要不是您变心，也不能有我爷爷，有我爸，我大爷，我……”

“行了行了，闭嘴！”杨维山摆了摆手后，叹道：“唉……你小子懂个啥。我不去看她……是因为我……我害怕。”

杨万里问：“怕啥？您可是枪林弹雨过来的，您还能怕啊？”

杨维山又叹了一声气，“唉，当初我给她寄了很多封信，她都不回。我就担心啊，托人去打听，人家说她没了。然后，我过了好几年才结婚的。”

“我结婚以后，她回来了……这事儿真是，造化弄人！”

“当初惨案发生以后，我去祭拜过几次，那时她就应该是山神了，但没有主动见我，再后来因为部队有安排我就没去过了。等我成了阴神，知道她在那里当了山神的时候……我是很想去的，一直很想去，但我真是心里打鼓，我没法面对她。”

这么说的话，杨万里倒也理解。

如果换做是他……

不成，杨万里想要尝试共情的，但共情不起来。如果他是太爷爷，他肯定会去，才不会怕。

接着，他盯着杨维山的脸，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太爷，您爱我太奶吗？不是为了成家而成家吧？”

杨维山上去就是一脚，“废话！”

“那就行，还不算特别渣。”杨万里松了口气后，道：“太爷，我应了姐姐了，我会去尝试超度亡魂。到时候，您跟我一起去吧。您不能因为您那点私情，让人家一直难受着啊。”

“事情总得画个干净利落的句号啊。”

杨维山踱步了一阵，内心好一阵争斗后，终是答应了下来，“成……”

紧接着，他紧皱眉头，盯着杨万里的后脑勺问道：“你跟她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