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视角？我会。高维干涉力？我也会，接下来我就跟幕后黑手好好地玩一玩。”

她最后瞥了一眼巧笑嫣然的BB，嘴上威胁道：“可不要让我发现其实是你在做幕后黑手。”

BB最后这样说道：“坦率地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呢！”

……

较小瘦弱的身影从高空中跌落，如同坠落的飞鸟，从残躯中脱离的血液在空中划出凄厉的红线。

“呼～”

“拖了你12个小时呢～”

正在坠落中的鑢七实眼眸中带着笑意，好似在说‘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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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影叹了一口气，坦白来说，抛开立场……怒，就算不抛开立场，恶心影很是敬佩鑢七实这样坚强的女孩。

他低头注视着如孤鸿般坠落的女孩，问道：“你真的不转化为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吗？”

“那样的话，不仅实力、手段、位格都会大大提升，那些盘踞在你身体中的病毒也会迎刃而解呢。”

坠落的女孩即将死去，那是真正将归于彼岸之海的另一端的死亡。

先是陷于郁晦，目无一物。

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的女孩依旧听清了恶心影的话语，她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谢谢武士先生最后的好意呢，不过小女子可能要辜负武士先生的好意了，我还是……”

“你在纠结于你人类的身份吗？”

恶心影问道，不少人都执着与自己原本的种族，这些人最后大多都达成了外神化身也办不到的伟业。

他能够看出，即使是能复制其他的种族的血脉，魔兽、天使、妖怪、神明这些特质都能在鑢七实的身上看到，但那也只是一点点，只能依稀找到一些痕迹。

鑢七实依然是纯粹的人类。

这个女孩是傻瓜吗！？

明明身上那一亿病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肉身，而人类的身体是不管是免疫力还是杀毒机制都有着极限，还保留着人类的身份干嘛！

再是如坠冰窖，遍体麻木。

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女孩嘴角含笑，细若蚊蝇般说道：“不对喔。”

“一亿病毒什么的，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早就已经增加到是三千六百万亿种病毒呢……啊，现在是四千万亿种了。”

“……”

不是，你都已经要死了，还在像数蚂蚁一样数自己体内病毒的种类吗？

恶心影突然想回去了，果然人类真是奇怪。

“嗯哼，因为这些病毒就好似成了另一个我呢。”

鑢七实的现在的声音就好似即将病死的幼猫，微弱且轻微。

她呢喃道：“另一个我啊，她比我还要天才呢。”

不是，你这一边打架一边突破境界的技术谁也不差谁好嘛？

恶心影甚至怀疑，「上限」束缚的其实不是他这个外神化身，而是像鑢七实这种通天代。

……外神的位子让给你，你来当。

“每时每刻都在进化喔，不断地冲突，不断地分裂，又在不断地衍生出新的病毒。”

鑢七实现在几乎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知觉，但她依然为恶心影解释道：“其实我一直都悄悄叫她姐姐喔。”

“她很强的，我身体素质复制变得更强，她就进化出削弱肉体、专门针对肉身的病毒，我进行内呼吸，她就进化出阻隔呼吸的病毒……甚至去修炼精神力，她还能进化出针对精神的病毒呢。”

搁这养蛊呢，病毒还能进化到精神层面了？

不过，貌似在这个女孩身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奇怪了，毕竟女孩本身就是奇怪的代名词了。

“……将冰敷视作另一个自己，看作自己的姐姐吗？”

恶心影本来就不想鸟鬼王无惨的命令，而这位命途多舛的女孩是在可怜，他也就决定把这最后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

“你没有一个能交心的朋友吗？”

‘听觉，已经完全丧失了吗……’

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丧失了所有知觉的鑢七实宛如困在了一座孤岛，黑暗中的孤岛连光也没有，宛如被囚禁在小黑屋内。

“真是……我明明最讨厌这种被囚禁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