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存歹意,偏偏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伪善。
虽说她不想变成人彘,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傻子。
她没有听信墨玉寒的话去伸手扶他。
而是朝着与墨玉寒相反的方向退了一步。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不是想让我扶你,而是想趁我靠近你的时候,你好趁机杀我。”
墨玉寒被天悦揭穿阴谋,脸上未露出半点慌乱,反而毫不在意的自嘲道,“我都这般模样,如何杀你。”
不错,他就是想杀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监视着他们的一切,是那人故意安排来羞辱他们的。
而他只能每天坐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
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兄弟被这女人欺负。
他恨极了这样的无力。
他是废人一个,死不足惜。
但他的亲人不同,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只要他将这个女人杀了,他们就不用受她的牵制和欺辱。
天悦假装听不懂他自嘲的话,她知道,墨玉寒是想降低她的防备。
但她又不傻。
想到自己的目的,与他化干戈为玉帛,天悦沉思着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
眼见计划失败,墨玉寒没了继续跟她周旋的意思,也放弃了伪装,恢复了他生人勿进的冷漠。
清朗俊美的脸上,带着对天悦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憎恨。
他冷漠的扬起眸子,如水潭般幽深的眼眸里,布满阴谲,冷漠道,“交易,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
“我会些医术,可以帮你治好双腿,但我的条件是,我给你治好腿后,你将我的户籍还我,我们两就此和离,从此互不相欠,”天悦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墨玉寒恨原身,大致是因为原身害死了他的母亲和弟弟。
但倘若她没有害死他们,那他们之间的恨意是不是就不存在。
他会不会看着她为他治好腿的份上,不将她削成人彘。
再说,他们和离之后,一别两宽。
她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让墨玉寒找不到,那不也算逃过一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