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所带来的冲击,让秦放感觉天旋地转,此时,那张冰山脸灿烂如花:“你们瞒我到现在呀,才知道,那是杨花如雪,她没有死,她还活着,这就是我的福音,是你救了她吗?怎样感谢你才好?你说,你要什么?…… ”
两人站在走廊上,也不怕别的房间病人听见,也不怕来往的人发现,秦放由里到外的欢喜,就像是自己死而复生一样,充满了再生的喜悦。
江南越来越生气:“是她又怎么样?还不是你们害的,她是九死一生哩,你们还不想放过她吗?又追到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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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像一只悲愤欲绝的兽,蕴含着惊心动魄的愤怒,简直就像是与对方吵架一样。
另外一个护士来了,严肃的说: “不要影响医院的环境,干什么的呀?”
两人异口同声:“看病人的。”
“到病房说去。”两人听到召唤一样,同时要进门,争先恐后,在门口挤了一下,很快,两人站到杨花如雪的床尾。
秦放关切地问:“如雪,头还昏吗?想吃点儿什么?”
如雪像是没看见没听见一样,反而问江南: “你怎么搞的?把他叫来干什么? ”
江南急急忙忙地解释: “我没有叫他来,我只是告诉他,我要找他算账。冤有头债有主,那个艾条艾炷都是他们公司的,上次我就是找他买的,哪个晓得艾制品有毒啊,我不找他找谁? ”
如雪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就是公司方面的责任,你也不要这么心急呀…… ”
明明是为她好,还被她抱怨,江南气得气血上涌,头疼,太头疼了。委屈的扁着嘴,像孩子一样,就差点哇哇大哭: “我怎么不急?你真是多灾多难,受苦受罪,九死一生啊,你不能再…… ”
秦放有如释重负,有酸楚,更有满满的幸福感,然而如雪一点儿没有重逢见面的喜悦。她根本不想见自己,否则回来那么长时间了,这个店开的都有患者上门了,自己找不到她,她应该找得到自己呀,买药都不是自己出面,还叫个乡下的小伙子去?那是她的徒弟?帮工?合作者?现在见面那么疏离,不知道我在寻找她吗?
像丢失的宝贝又重新找回来了一样,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充盈,简直就想飞了。这是最好的时候哇。不用说,那个姓朱的有凶手的嫌疑,单单是道德败坏,就让如雪那样洁身自好的人不能容忍,否则,他都住进杨家了,她怎么也没有联系?甚至还不回家……
但是,不也没有和我联系吗?见面还这么疏离,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不满足。现在,姑娘已经没有老人家可以依靠了,她是孤零零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单位的职工,有理由靠近她,帮助她,正是接近的好机会。
秦放走过去,到床的旁边,满怀深情的说:“如雪,你能够劫后余生,是你的庆幸,也是我的庆幸。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寻找你呀,现在终于看到你了,我是无比地庆幸、无比的激动、无比的狂喜啊。要知道,我们是没有任何隔阂、障碍、以及差距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斜着眼睛飘向床尾,似乎,在嘲笑那个气急败坏的乡下小伙子,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强势、笃定、泰然,让杨花如雪都觉得奇怪:低调内敛的副总,这么聒噪了?
杨花如雪已经坐起来了,靠在床头,秦放侧身,似乎同框。郎才女貌——不对,如雪还配不上他的样子,江南的胸口一阵酸胀感,肺里仿佛针扎,身体陷入极度颓废状态,快要脱水了,快要晕厥了,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我怎么这样糊涂啊?怪不得杨花如雪要对我生气了。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怎么想起来的?为什么要打电话给秦放呢?公司的责任他还跑得掉吗?肯定公安到时候要找他呀,自己打个电话通知他,他能不找过来吗?他是自己情敌呀。
好不容易,两人才有稍微亲密一点的接触。现在这家伙插进来,不管从相貌、身材、学历、家境、身份、地位……自己没有哪一样比得过他,他露面了,自己还有戏吗?完了完了,他们造成的事故,应该诉诸法律来解决,把他叫过来干嘛?
杨花如雪不愿意见他呀。否则,不早就打电话给他了。我何必要通知他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江南在边上站着,听到秦放挑衅的话,看到他和如雪靠得那么近,一个高大英俊,一个娇小可人,一个深情款款,一个含情脉脉。好一对郎才女貌。完了完了,自己完全没戏了,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个笑话,赶紧走吧,转身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