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找他呀。反正,治病是我的事,要钱是你的事。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看不来这个女人的势利和薄情,杨花如雪耸耸肩膀,做了一个请让的手势,潇潇洒洒的走了。
梅子香恨得牙痒痒,可是又把他们无可奈何。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三个月过去了,四个月过去了,眼看半年都已经过去,小伙子始终没来还钱。
这笔帐结不了,梅子香只有专门到工地上去。
小伙子已经在脚手架上砌砖了,看药店女人拿着他的身份证和借条找他要钱。张勇从脚手架上下来,又是一通诉苦。说几个月没上班,没有钱还。说他们那么大的药店,每天那么多人看病买药,不差他这几百块钱,最后哭哭啼啼,一个劲儿地喊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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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香不依不饶,只要他还钱。
“大姐呀,漂亮的大姐姐。你就行行好吧,我给你跪下行不行?”张勇说着就要给她下跪。
梅子香转过身去不理睬。下跪要当面呀,她转过身去,怎么下跪呢?张勇就要把她扯过来面对自己。他手上又有水泥,又有砖头灰,连指甲盖里面都是黑的,衣服肮脏的看不出来颜色,身上还散发着汗的臭味儿,梅子香十分厌恶,为了摆开他,伸手一推,小伙子就倒在地上,又是一阵哇哇乱叫,喊着:“好疼好疼,手断了啊——”
还是那条左手臂,没有淌血没有红肿,但是看他满头大汗,龇牙咧嘴,一脸痛苦的模样,似乎真的骨头断了。
马上就有工人围过来,帮着张勇说话,说她推的,把他们工友的手跌断了,一定要她陪着去医疗。没有吃着肉,还惹一身骚,梅子香气急败坏,可那些人不依不饶,只有带着张勇上医院。
拍片子显示,左上臂骨头开裂,虽然没断,但是也受了伤,又不能干活了。
小伙子不甘罢休,非要她赔偿医疗费。梅子香突然心生一计: “哪里是受了伤,分明上次没有治好,你要找我们医生去!”
“你们医生把我治好了呀。”小伙子犟着脖子说,“我早就好了,都能上脚手架砌墙了,不是前面的医生没治好,是你今天推我跌倒,又重新受伤了。”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手臂骨头是坏的,到我们那里治疗吧。”梅子香带着小伙子往药店走,见左右没有人,才悄悄对他说,只要到药铺去,不但能够给他治疗,还能够获得高额的赔偿。
一听能得赔偿,问能赔多少?梅子香要他说赔五万,哪怕再打个折,都能够得到赔偿三四万。
能得到这么多的钱,小伙子高兴的气得透不过来: “真的吗?我找哪一个? ”
梅子香说: “你跟我来,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
走到一条小巷子里,看看前后没有人,梅子香从对他说: “你上次不是在我们店里看的门诊吗?给你治病的就一个小姑娘,对不对呀? ”
小伙子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那姑娘长得漂亮,心眼儿也好,好温柔,好技术,捏了几下,就知道哪里骨头断了,然后捏捏,按按,就把骨头正好了…… ”
漂亮?温柔?仅仅这些形容外表的肤浅词,就让梅子香心里就像蛀虫在啃噬,双眉紧蹙,将小伙子的津津乐道打断:“你想不想治病了?”
“当然想了,可是我没钱。还差你们500块都还不起,今天的挂号费都不知道在哪里……”
“哪那么多废话?”梅子香又一次打断他的诉苦,火冒三丈,眉头紧皱,阴恻恻地说,“我给你找条财路,不但不要你花钱,你还能赚钱,赚一大笔钱。”
“你说的赔偿费?哪个给我呀?”
“上次哪个给你医治的,你就找哪个赔偿。”
那脏兮兮的面孔五官纠结:“你说找小杨医生?她给我治好了呀。”
“治好个屁!”这个家伙怎么这样笨呐?梅子香循循善诱,“你刚才不拍了片子么?分明是骨裂,你就拿这片子作为证据,说上次根本没治好,现在有片子作证,骨头还有裂缝,那么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里能看病,手摸摸就把骨头治好了?分明是骗人,坚决要求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