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秦放说的斩钉截铁,对方说的关键话已经录音了,以后再找机会。彻底了解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梅雨天说来就来了,大雨,小雨,中雨接连不断的下降,地面,天空乌云密布,大堤上再也没有人行走,否则,一阵大风大雨刮来,人就可能掉进河中。
日近黄昏,大雨倾盆,古色古香的半边街家家关门,门开着也就是路老师家,他家没有庭院,开门就是堂屋,儿子在外面上大学,家中只有两口子,一边端碗吃饭,一面望着雨幕中的长堤,担心大雨导致江河涨水……
突然,一个瘦削的人影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那人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路老师——” 路老师妻子连忙开灯,这才看清楚,惊呼了一声: “朱教授? ”
“路老师,我,我能问问你情况吗? ”来的人正是朱宏图,黑布伞下面,眼镜后是锐利的眼睛闪光,他提着拉杆箱,皮鞋和半截裤腿都是水淋淋的,是远道而来的模样。
路老师连忙热情招呼: “快,快来坐坐—— ”
朱教授只是站在门口,依然打着伞,沉闷的说: “我这半身都是水,到你们家,弄脏了,不好。 ”
夫妻两个看着他瘦削的面孔上,不知道是雨滴还是泪滴,想说又不太好说,还是路老师问: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是啊,哪里想到,我们家出这样的事……是,是真的吗? ”他的声音也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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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 ”路老师回答。
“另一个学生……打电话,我才知道,都怪我,在京都,多呆了几天,早知道,如果,我从德国直接、马上就回来…… ”一贯都是笑眯眯的面孔,现在如丧考妣,脸阴沉得像雨水冲刷过一样。
路老师心中难过,一时语塞: “我们,我们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真是,出乎意料…… ”
路师母很不忍心,说: “朱教授,站在门口,雨大,进来吧,不要紧,不就拖一下地的事情吗。”
朱宏图才把雨伞收起来靠在门口,把箱子提进来,放在门边。
路老师已经拿了两条干毛巾,递给他:“白颜色的你擦擦脸擦擦手,灰颜色的,擦擦裤脚擦擦鞋子。 ”
他并不接,顺手搭在椅子背上,说: “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吧,只是看着你们家门开着,来问问情况,真的像个学生电话中说的那样吗?怎么会呢? ”
路老师把椅子搬给他坐下,长叹一口气: “先坐一下吧,坐下慢慢说。 ”
一贯笑态可掬的模样,现在就像傍晚的天空一样,黑沉沉的。路师母也很难受,问了一句: “你还没有吃饭吧? ”
“哪有心思吃饭?得到这个消息,我就连忙买火车票赶过来了,下了火车,打的到桥北,好大的雨,只过一座小桥,就淋成这样子…… ”
“啊,还早呢,不吃晚饭怎么行? ”路师母说: “带着行李,在外面吃饭也不方便,我们这条街上,也没有饭店,就在我这里吃,我们没有多的饭,给你下面条好吗? ”
路老师连忙点头: “是的是的,这么大的雨,你就在我这里吃碗面条吧,下一碗酸辣面,去去寒。 ”
“不麻烦你们,我回家去自己做吧。”朱教授说的很客气。
路师母还是不忍心: “你说的家,是杨医生家吗?这么长时间没人,家里还有什么?别客气了,就在我这里吃吧,我去做。”
见她到厨房去了。丈夫还问了一句: “你有他家钥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