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一个人了，就是三个人搞，都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杨花如雪就说不碍事的，可以三个人一阵搞。让江南看一会儿书背一阵子，背诵的时候就摘花。如雪手举的累了的时候又稍微歇一下。

山风吹来，带来了凉爽，虽然环境很简陋，但是真有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

在刘明山的家里，父母看着儿子吃饭，听他讲新工作和新的家庭，也半夜留了。

儿子吃饱了饭，取了手机，开了车子，几个人一起回市区去。

坐在车子上，刘明山才拿起手机，拨了林奶奶的电话： “不好意思，没有说完就没电了，现在你继续说，有什么情况？ ”

还没有讲正经话，那边就没声音了，林奶奶一个劲儿的后悔：人家在外面出差，没有地方充电，都快没电了，自己还在啰嗦，害得正经话没有说完。现在接通了电话，马上就废话不说，赶紧言归正传。

这个从档案馆退休的林奶奶有职业习惯，非要把话说的很严谨： “我告诉你啊，就你们来了后，那天晚上就发生情况了。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年纪大了，睡眠浅的很。白天你们到沿河路来，告诉我们老杨医生死亡的消息，心里很难受，想到他平时待人的好处，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眯了一阵子，结果就做了一个噩梦，奇怪哦，我到河边洗拖把，突然就看见老杨医生从水里冒出来，一个劲儿的喊救命，我要拉他又拉不到，反而自己掉到河里去了…… ”

林奶奶已经简洁的了，但是听的人还是很着急，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有时间听他说梦话呀。明山只好打断了他的话说：“林奶奶，这不是重点，你把最重要的先告诉我，好吗？”

老太太反而生气了：“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我前面不说，怎么说后面的呢？”

“好好好。你老人家说吧，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顺着说下去，好吗？”

听到警官没有说话了，林奶奶才继续说：“我在噩梦当中醒来，突然觉得胸闷，心跳加速，好像血压都升高了，我需要到外面去，到阳台上透透气。”

这里的警官都是办案组的，所以刘明山就开了功放，两个人在说话，大家都听得见，听到这里，连小安也着急了：“这老太太要扯到什么时候？”

刘明山坐在副驾驶，小安和谷医生坐在后排，谷永青马上就把他的嘴捂住了：“别讲话，关键地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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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面就听老太太说：“我走到阳台上透气，情不自禁的望向隔壁，突然发现隔壁有亮光。”

顿时，车子里的人全部警觉起来，连小王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一下。刘明山连忙问什么亮光？是隔壁开了灯吗？

“要真是开了灯我都不奇怪了，说不定就是那丫头回来了，”林奶奶迟钝了一下，然后又顺着后面说，“不是灯，就是闪亮，就是一团亮，还透过窗帘发出来的，很淡的光，就好像是电筒的光，要不然是手机亮光，总而言之不是大面积的亮光。”

然后电话中就只传来喘息的声音，好像有些惊恐。刘明山赶紧安慰她：“就是这个事情吗？林奶奶不要担心，也可能下面车子的亮光扫射上去的。”

的确，这种现象不奇怪，外面有车子开着车灯的时候，光线就会射到楼上。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门前汽车进不来，就是摩托车的灯光也射不到楼上。光线是从里面透到外面来的。我是又惊又喜，惊奇的是，家里没有人，怎么会有亮光呢？心里又有些欢喜——莫不是小杨医生回来了吧？于是我就喊了一声： ’如雪啊，你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怪事，亮光马上就熄灭了。那边也没有回音，马上就变得漆黑一团。这才发现：隔壁的阳台门关的紧紧的，窗帘也拉的紧紧的，如果房间里面有人，不开门也要开窗啊，这个天还没有到开空调的时候，也没有哪一家关着窗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