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手中的虚幻白光，也随之倾泻而出。

两股力量，猛然相撞。林言的身躯，被两股力量的碰撞点直接吸入！

但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是轻呼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到这里，这个考验，才算是结束了。这位一境强者并非是想要让他在这个意识世界战胜天道，而是……让他从那无法自控的杀戮之中苏醒！

唯有这样，林言才有资格掌控他的力量。

伴随着眼前光芒的散尽，林言的意识终于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之中。看着眼前已经变得澄清透明的血海，林言微微握拳！

永恒光、混沌气、太初之力。这些出现在意识世界中的东西，也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当然，还有道则！

杀道！

回想起意识世界中他所拥有的那股浓郁至极的杀气，林言的心神都不由得一寒。很难想象，这位一境强者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得以以杀道踏入一境……而且，似乎还是在命主意识未曾觉醒的情况下做到的。

也许有一种可能，他在意识世界中所见并非虚假，而是这位一境真真切切所经历过的事情。

若是那样……

“万年谋划，为的……是那个吗？”

林言微微颔首，此刻，另一道空间漩涡已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不管是书祖还是人域，都不会留给他去深刻思考的时间。

不过，他走这些路，也并不是为了书祖，亦不是为了人域！

林言只是犹豫了半瞬，便是一步踏入了空间漩涡之中。

而这一次，当他回过神来时，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