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想过没有，在那之前，言儿周身，会死多少人。”

柳奶奶的话语，多了一些凌乱。她深知林言的性格，这个将一切痛楚藏在心中，几乎从不与他人诉说的孩子。若是让林言经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柳奶奶很难想象。

那时的林言，会是怎样的形态。

“我们的力量，在此界，也是有限的。”秃头老者深叹了一口气，“我们翻手之间，便可将此界毁灭。但对于此界内的事情，我们却并没有更多的能力去改变。能够为言儿做到这一步，我们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便要看他自己了。”

“等他真正踏出这片天地的那一刻，他会明白一切，同样的，那时的他也会有改变一切的能力。”

秃头老者的眼中，忽然涌上了一抹期盼：“相信他吧，也相信我们的选择。”

…………

此时，正在赶路的林言三人忽然停下了脚步。林言站在原地，看向了左侧的虚空：“两位姑娘，跟了我们一路了，何不出来相见？”

“好敏锐的感知。”伴随着一声轻笑，九歌出现在了林言三人身前。而晴雪则是继续隐藏在暗中，未曾现身。

“姑娘为何跟着我们？”林言也不在意，淡笑着问道。

“我二人，奉师尊之命，来这里寻找那位所谓命主的下落。”九歌淡笑了笑，“可惜的是，我们两个寻了几日，也没寻到一丝一毫那三位的踪影。倒是偶然，看到你们三个人的配置与那三人倒是相仿。”

“然后，我们便是跟了过来。”

“跟着我们也没用啊，你说的那三位，我还想找他们呢。”林言耸了耸肩，说的话语让茉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然还是说谎不打草稿的那种类型。

武薰么，则是一如既往地一脸平静。只有在她的目光落在林言身上的那一瞬，眼中才会多出一抹柔情。

“哦，是么？”九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如此顺路的话，那我们一同寻找如何？”

“啊这。”林言顿时面露难色。

“怎么，不愿？”九歌微微眯眼，体内灵气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