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废物都不如的东西。”大长老的骂声，隔着数里距离都是能被其他青凤听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蔻莺他们的成绩让善于伪装的大长老都已经无法再佯装平静。

死了十三位青凤卫，还放跑了狄小小，就连吞噬的血脉，都是连带着自己的一半血脉被夺了回去。蔻莺这“璀璨”的战绩，险些让大长老气血攻心。

“猪，猪都不如的东西。你们还能做点什么，还能做点什么，啊！”大长老的骂声还在继续，“十数倍的实力，都能把对方给放跑。青凤族有你们，可真是大幸，大幸！”

大长老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一干青凤低下了头，完全不敢迎接大长老的怒视。也只有蔻莺，大长老的女儿，敢在此刻直视她的父亲。只见蔻莺咬了咬银牙，驳斥道：“不是我们无用。是……是那个人类太狡诈了。我们根本都没有发现他们是怎么跑的！”

“笑话，真是笑话。”大长老怒极反笑，看着自己这闺女，一时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能够在精通空间的我等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还没发现他们是怎么跑的，他们难不成是圣者不成？啊，你告诉我，他们是圣者吗！”

蔻莺咬着牙，颇想反驳，却也找不到话反驳。大长老的话，她潜意识里也是认同的。但若是说林言等人是圣者，那更是让人笑掉大牙。若林言等人真的是圣者的话，该逃跑的，就是他们了。

大长老又是骂骂咧咧了一刻钟之后，方才面色阴沉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一甩衣袖便是离开了去。那一干青凤卫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唯有蔻莺一个，跟上了大长老的步伐，离开了此地。

而此时，在狄夜的房间之中，一干人都在注视着林言的变化。此时的林言，头发约莫有着十分之一已是变得雪白。也就是这时候，他头发的变化方才停止了下来。

“寿命流逝。”狄夜注视了许久之后，终于是缓缓开口。身为半圣强者，他的眼力，还是要强过古灵儿青依然等人不少的。

“为何会如此？”古灵儿面色一紧，寿命，对于修炼者来说恐怕是最为重要的东西。毕竟命没了，什么也就没了。

“不清楚。”狄夜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他将你们带到这里付出的代价。”

狄夜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自信。纵然是以他的阅历，也未曾触及到过多少需要消耗寿命为代价施展的灵技。那等灵技，通常来讲都已经遗失的遗失，秘传的秘传，世上已经不存多少了。

所以，他也不太确定林言这变化，是不是因为施展灵技带来的反噬。

但听到这话的无上道盘倒是挑了挑眉毛。他倒是没想到，以狄夜的实力，竟是能够看到这一点。虽说是误打误撞，但也是十分不容易了。林言的头发之所以变得雪白，正是因为他使用的秘法，消耗了他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