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爻在断口的缝隙中看到了残留的煞气,用指尖一碾,那一丝煞气瞬间烟消云散。
关少律一矮身也钻了进来:“玄术可以做在这种程度?”
正常来说,借用符纸或者法器是可以的,但是被破坏的物体上绝对不会留下煞气。
这种情况明爻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如果有人对大哥进行诅咒,只要代价足够,诅咒之力产生的煞气就会渗透被诅咒之人的周围,任何有隐患的地方都有可能在煞气的影响下变成致命的意外。
比如这个广告牌的柱子,可能只是有了裂痕,被煞气侵蚀,成了诅咒运行的媒介。
明爻歪头问关少律:“都有谁知道大哥的生辰八字吗?精确到时间的那种。”
关少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回忆了一下,回答道:“除了爸妈,据我所知只有家里上一任老保姆和姨妈两个人知道。”
谢茗珠生关少擎的时候比预产期提前了将近半个月,那时关霖正巧在老宅,医生给谢茗珠接生的时候,关霖就和关慕一起等在房间外面。
听到这两个人选,明爻觉得这就难办了,如果真是明爻想的那样,那头号嫌疑人就成了老保姆和姨妈。
但无论是谁,相比被自己亲近的人捅上一刀都不好受。
明爻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关少律。
关少律没有他想象中的意外。
关家的这一群亲戚即仰仗着关慕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同时也对公司虎视眈眈,要说谁最希望他们父子出事,除了本家,他也想不到还有别人。
“有什么办法能确定人选吗?”
明爻点头:“办法是有,诅咒一日不解除,大哥就有一日的危险,只要对方继续拿出够分量的贡品,就能转化成足够的煞气,让大哥再次发生意外。也正因为诅咒没有解除,我可以做法找到下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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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明爻还有些自责,怪自己没能及时发现大哥身上的不对劲。
身负诅咒的人本来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因为大哥和自己有血亲,所以痕迹在他眼中变得极其淡薄,这才被他忽略。
关慕的两个保镖这时赶了过来。
“二少爷,有什么发现吗?”
关少律对他们颔首:“父亲到了?”
其中戴墨镜的男人毕恭毕敬的说:“是,已经在病房了。”
关少律闻言拍了拍明爻的肩膀:“走吧,这件事也要通知爸妈一声,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
说罢二人相携回到医院里。
回到病房后明爻把自己的发现如是和爸妈说了一遍。
关慕听后失望的完了口气,谢茗珠则是愤怒的拧紧了手上的手绢。
她求助的看向明爻问:“那少擎身上的诅咒能尽快解决吗?这次是他运气好,要是再有下次,谁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呢?”
关慕闻言也看向小儿子。
明爻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小包,里面毛笔和朱砂都带来了,赶紧点头:“可以,我现在就能做法,只是大哥要放点儿血给我。”
关少律看向病床大哥苍白的脸,想着要是早知道要放血,刚才受伤的时候接一点儿好了。
顺着他插着针头的手背看到正挂着的点滴瓶,本着科学研究的心情,又有点儿想问,这血里面掺了葡萄糖的还准不准?
答案显然是准的。
明爻拿着关少擎爽快给他割破手腕,放的小半杯血,从小包包里拿出毛笔和朱砂,坐在地上开始画符。
王文旭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但这并不妨碍自己看到他感到惊喜,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小可爱真的很有缘分。
没等明爻想起他的身份,身后的王肖一头朝他撞过去。
明爻眼疾手快的抬起暇方喻挡住,王肖瞬间被平安扣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