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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没多久,季闻兰便陪女儿去看新房。
她开的是一辆四座车,随行的还有保姆蒋姨,至于钟九思,则被赶去了徐景弈车上。
季令姝收到厚达两厘米的资料,狠狠回了一波回血。
天好像还没晴,但她感觉自己好像又行了,具体表现在她不再装蘑菇,又变回了小喇叭。
后面跟着的另一辆车上,钟九思低头摆弄了会儿手机,偏头问旁边开车的徐景弈:“你确定给她看那些东西真的能解决问题,不会让她更害怕?”
“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等她了解过后会好很多。”
他说着,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钟九思,缓声道:“令姝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过度保护不适合她。”
钟九思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她才十六岁。”
“她这个年纪就应该安心上学,而不是被一伙藏头露尾的罪犯吓得生病。”
“……抱歉。”
“拉倒吧,没用的空话就别说了。”钟九思停顿了下,直到路口的信号灯变了颜色,才问,“我问你,她们两个是非回十三州不可吗?”
“……是。”徐景弈发动汽车,回得很冷静,“你可能不相信,但我们真的没有跟她说过。”
“令姝突然提出要去十三州,大家都挺意外的。”
钟九思叹了口气:“我知道。”
“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再过几年你也一样。”
钟九思偏过头,难得破功,丢给他一个言简意赅的“滚”字。
“要去挨冻受苦的是我妹妹,你不知道心疼就给我闭嘴。”
“那我前面停车,你自己走着过去?”
钟九思气笑了:“话只听半截,你跟谁学的?”
旁边的人只笑了下,没回话。
安静了会儿,等红绿灯的间隙,钟九思又问:“老徐,明家会好好把她们送回来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