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庄秋水七拐八绕穿过了几条小巷,直到跑上另一条大街后才停下来狂喘,心头还在狂跳不止,扭头看了看身后,兴起一阵后怕。再转回头来看看木头人一样看着我的庄秋水,一时哭笑不得,只好冲他一咧嘴,难看地笑了一笑,喘着道:“我们……继续……买衣服罢。”
庄秋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总算找到一家价格不贵款式又多的成衣店,替庄秋水挑了海绿色、象牙色和雪青色的外衫各一套——指望着他自己挑?那还不如指望枯木开花更现实点儿。
将衣服塞在他的怀里,推着他到试衣间里去换上看一看合不合适,等了好半晌才见他出来,却见身上仍是那套黑衣,不由问他:“怎么没换呢?”
庄秋水木声道:“换了。”
“啊?”我一怔,“你这不是还穿着自己的这一套么?”
“又换回来了。”他道。
“这……试衣间里有镜子?”我问。
“没有。”他答。
“那……你没照一照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感觉自己额上有黑线隐现。
庄秋水抿嘴不语,半晌回身重新走向试衣间。——老天……他不会连试衣服都不知道怎么试吧?以为穿上不别扭就可以买了?不不,没准儿就算穿上了少半截袖子他都不会觉得有问题呢!
好容易庄秋水再度从试衣间里出来,身上穿的是那件雪青色的衣衫,若不是他脸上那木木的表情万年不变,我几乎差点认不出他来——果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脱去了黑衣的庄秋水在这种轻而亮的色调衬托下竟有了几分清冷脱俗的气质。
余光里瞟见店内买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他的身上,知道效果不错,便又让他去试试另外两件,最终还是挑中了第一个试的雪青色的这一件,想来庄秋水下意识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