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情的话语，听不出来他是否存在羡慕或是嘲讽的意味。

戚七笑道：“相处久了，没什么性格上的冲突，感情自然很好。”

“不过，听你这么说，你们家族内部的关系不太好？”戚七虽然没有听到他关于“弃子”的回答，但她并不着急，慢慢问总会问出来的。

“联盟中的关系，只有利益牵扯，真情实感早已经被抛却到九霄云外了。”这话是撒旦说的。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戚七身边，睨了一眼戚七身边机警的阿莲，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他抬手搭上了戚七的肩膀，将她半拥入自己怀里。

撒旦第一次觉得拥有压倒性的力量，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可以在喜欢戚七的一众男人之中，独占鳌头，哦不，还有一个讨厌的柯兹蒙。

“这位神明说的没错，越靠近联盟中心，就越不会用感情捆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丰源很直接的承认了撒旦说的话。

戚七现在在意的重点已经不再他说的联盟关系捆绑上了，而是在他刚才说的“神明”二字上。

“你看出来他是神明了？”戚七歪头看着丰源。

就算撒旦会瞬移，也不能单纯地从这一点看出来吧？毕竟宇宙中肯定有物种拥有瞬移的能力，只是在于瞬移路程的远近上会有所区别。

无银控制台上转过头来道：“毕竟是智人，就算是弃子，也有着相当强的直觉力。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是正统的智人在这里的话，大抵是不会认可对方是神明的。”无银说。

戚七眉眼微动：“他们是无神论者？”

丰源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也如同机器一般，毫无波澜：“是啊，他们都不相信神明的存在，在我说出一些关于神明、虫族征服宇宙的观点时，他们都会说我的想法偏离了现实，在联盟中心起不到重要的作用。”

“你就是这样被驱逐出联盟中心，进入前锋队的？”戚七了然，“但为什么会是进入军队呢？”

对家族无用的人被驱逐，戚七能理解，但是为什么大家都会进入军队？军队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丰源此时抬眸望了她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睑：“嗯，大概是因为军队内低等生物太多了，需要更多的高等生物拉高水平吧？”

听他这话，戚七迅速把目光投向了从一开始就沉默的科尔奇身上。

他竟然能沉默这么久，也是她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