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看不惯一个人,然后诬陷他偷盐,而偷没偷盐本身就不好查证......如果真的变成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见狼头终于意识到了利害关系,吴廖轻笑点头:“是啊,如果我是一名被冤枉的族人,一个人说我偷盐,你或许不信,两个人说我偷盐,你估计就会开始怀疑了,可一旦有三个人都指着我说我偷盐,那你就会相信。这无关于事实真伪与否,只要人说得多了,都会变为事实。”
这个原始的社会还没有当代那么强大的侦查鉴定技术,根本做不到相对的公正。在无法达成公正审判的基础之前,鼓励检举这样的事情还是先不要推行了。
圆屋之内,相对而坐的两人各自捧起茶杯,一言不发地饮茶。
直到彼此杯中茶水见底,只剩贴在杯底的叶片,狼头才打断了越发沉寂的氛围:“雪狼他们今天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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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廖捧着茶杯,凝视着碗底的绿叶。
原本绿油油的锯齿状叶片已经糅成了一滩,仿佛被烫掉了些许颜色。
“已经确定了么?”
狼头点头:“是。天好不容易放晴,他们想趁着没下雨的这段时间抓紧赶路。而且......雪狼说,您答应好去雪狼族增援的十名战士最好跟着他们一起出发,因为雪狼族现在躲藏的位置并不安全,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方。”
“她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不跟着一块儿去,就很可能找不到他们,到时候碰见了胡狼族,出现损失,就别怪在雪狼族的头上是吧?”吴廖放下茶杯,望向狼头。
狼头神色一怔,愣了两个呼吸才开口:“大概......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可能,应该回答就是。
原本雪狼就计划着让嚎狼族做他们的打手,以此减少自己族人的牺牲。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将来袭的胡狼族引到我们那里来未必没有那种可能。
“十个人挑选好了么?”吴廖问。
狼头不假思索地点点脑袋:“选好了。其中三个觉醒血脉的战士是我、鹰和狐。”
狼头、鹰和狐小姐啊。
部落里三位六边形战士。
吴廖当即站起身:“狼头族长,这次你就不用去了,我亲自带队。”
“不行!”狼头族长也一把撑起双膝,从铺满陶砖的地面上蹦了起来。“祭司大人,这次是帮雪狼族夺回他们的族地,一定避免不了和胡狼族战斗。太危险了,你身为部落祭司不能去!”
“相对的,你要留在部落里帮我做一件事。”吴廖仿佛没听见狼头斩钉截铁的否决,自顾自地说道,“我需要你借用一族之长的威望,和鳄老、小白联手,帮我建立一个公会。”
“公......会?”狼头一头雾水。
又是这样。又都是挺过的发音,组合起来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错,公会。”吴廖点头,“公会不仅可以改善目前生产力的状况,还可以彻底改变偷盐猖獗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