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成站起身来，踢了踢腿，挣脱开她的束缚，居高临下的说：“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陆雅抹了抹眼泪鼻涕和口水，抬头说：“真的，什么都愿意。”

看着对方磕头磕到额头沁出了血，孔有成沉默了几秒，不急不躁的温声道：“那我今天让你去死，你也愿意，是吧？”

“我.....”

听他的意思原来是要自己去死，陆雅一句话梗在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一种“泰山压顶”的恐惧感蔓延开来。

屋外的赖广睿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鸡皮疙瘩。

温和的声音，说这诛心之言比起当场格杀，还要残忍几分，选择死亡的边缘，最令人精神崩溃。

孔有成见陆雅惊恐得说不出半句话来，笑道：“不要紧张，开个玩笑，哪怕在微小的生灵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存权利，更何况还是个人。”

重新坐下后，孔有成探身问道：“这些年来，我也有反复思考当初的事情经过，发现里面有蹊跷的地方，你说你为什么会突然的修炼出了差错？再愚钝的人也不会明知《碧潮化灵诀》有瑕缺，还硬要转修这门功法？这就不合理了，给我说说吧，里面是否有隐情？”

陆雅的精神濒临崩溃，颤抖着嘴唇，想说却又没有说。

“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孔有成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手伸过去，重重地捏住她的脸颊，冷声道。

“是，我..不..是有意的...我不该..贪图灵石...”陆雅的心理防线终于动摇了，边哭边说，嘴里都是含含糊糊的话。

孔有成一听，果然如自己所料，当年的事情绝不简单，必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将手松开，孔有成眼睛紧紧注视着着他，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