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甘然突然“噗”的笑出声来，随即说道：“你果然还是20岁左右的孩子，看你之前那冷酷沉着样，我以为你心理年龄已经30了呢。”

“…”李时无语，她不就是平时认真了点，才显得那么冷静淡然的样子，谁还不是个小孩子呢？

“柠子…还好柠子没有回来。”甘然想到这，庆幸柠子因为有事耽搁了没回来，不然也会被这村子困住。

“…”李时没说话，她知道柠子回不来了，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还是不要告诉甘然了。“可恶的空间。”李时在心底里骂了一句。

不知何时，李时对甘然的态度也变缓和了，如果她不知道这些真相，也许真会把甘然视为一个怪物，一个坏人，可他确实是一个坏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

好人坏人，真的有这么容易界定吗？我们所看到的，也未必都是真相。李时从前这么认为，一个人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不仅身体上在发生变化，心理也会随着这么多年中遇到的一些事而或多或少有些改变，也许是向善的方向变化，也许是向恶的方向变化。

但事实并非如此，很多事都是复杂的，多元的，完全不是单纯的善或者恶能界定的。而我们也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

“你会怎么样，如果我们都离开了。”李时再次看向甘然时，已经是以盟友的语气问他了。

“不知道，也许是被处罚，也许是被饿死，无所谓，哪一种我都没感觉了。我现在都很嫌弃自己这副模样，我说过，我是为了刘溪与西子才苟活的，他们走了，我也就可以解脱了。”甘然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回复道。

李时皱了皱眉，“请坚持下去，我找到你大姨就让她找人来救你，一定有办法的。”说完这句话李时自己愣怔了一下，她现在和家人们在这个世界自身都难保，还想着去救别人，而且是一个没有求生欲望的人。

甘然又浅笑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你。”

似是回应，又似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