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熠一开口，声音依旧沙哑的厉害，多说一个字，喉咙间的刺痛就加剧几分。

白肆立马就心疼了，“小熠，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

“那人说了什么？”时熠艰难的问出这话，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白肆，大有一副他今天不说就别想走的架势。

白肆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拗不过时熠，只得全盘托出。

“宋志成同样不知道鬼面的真实身份，他是个散修，独来独往惯了，并没有和其他人结伴上山，他当时上山的时候，上华山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唯独你的母亲还活着，她被鬼面给控制住了。”

白肆说到这，他的眼底满是哀伤和无措，如果可以，他不想让时熠听到这些话。

从他的嘴里描述一遍时熠父亲死亡的过程，对时熠来说无异于是另外一种伤害。

时熠对他眨动了一下眼睛，示意白肆继续往下说。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用你母亲的性命威胁凤炎君，凤炎君为了救你母亲，听从了那些人的要求，自动封锁了自己的妖力，甘愿自己献出妖丹来换你母亲的平安。”

时熠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衣服，指尖发白，牙齿将唇瓣都咬出血痕，时熠却毫无察觉。

妖族没有了妖丹，全身的妖力散尽，会变回原身，和其他没有任何自我思想的动物一样。

这对妖族来说，比杀了他们还可怕。

可父亲还是选择这样做。

“你母亲先一步选择了自杀，她毁去自己的根基修为，自爆而亡，凤炎君妖性大发，将在场的人全部杀了个遍，宋志成吓的立马就逃跑了，直接逃到了山林中归隐，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我对宋志成使用了‘探心’。”

探心是白肆一族特有的技能，能直接探取人类所有的记忆，不过被探心过的人记忆力会出现混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这种后遗症是永久性的，无法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