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仿冷嗤了一声,知道是谁就好办了。
“他让我这个年不好过,那我就让他这辈子都不好过。”
“你想怎么做?”
“你给我修书一封到关山州。”
小牛村,这几天贺庆在村子里走路都带风的。
这让村里人看得稀奇,自从他爹过世后,妻子带着孩子走了,就再没有人管得了他的了。
家里的那几亩田也被他卖光了,平日子都在镇上混。
嘴里哼着小曲回到家徒四壁的房子。
床上的被子都已经黑得看不出原来的花色了,他依旧就这么躺了上去,仿佛那被子原本就是那个颜色。
拿在手里的荷包,被他抛在空中耍着玩,“终于轮到老子发大财了!”说道就痴痴地笑了起来。
贺七儿的家离贺庆的房子不远,她听说沈家的厕纸坊着火后,就急得要死,今儿特意去莲山村看了一眼,从村长那里得知损失不大,他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明白村长为何对外说,厕纸坊被烧得精光,损失惨重,可还是按照村长的吩咐把这些话跟那村里问他话的人说了一遍。
她当时就留意到在贺庆那得意样,再加上他最过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就觉得不对劲。
贺七儿正在发呆,她爷爷走到身边,叫了他一声,“七儿,想什么呢,叫你了几声都没应。”
“爷爷,你觉不觉得贺庆叔最近有点怪?”
说起贺庆,贺老爷子就气得要死,贺应的父亲与他算是本家,他觉得就是贺应把他老大哥给气死的。
“他哪天不怪!”
“爷爷,我怀疑沈家的作坊着火与贺庆叔有关。”
此话一出,贺老爷子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眼睛四处看了下,才松开捂着她嘴的手,手指着她的额头,“你这孩子,什么话都敢嚷嚷,万一被人听到了传到贺庆那小子那里,我们家可得遭殃咯!”
那小子可没一点人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贺七儿,嘟着嘴,不满地嘟嚷着,“本来就是啊!”
“这事,我们知道就行了,你可千别到外面说啊!”
“行了,我知道了!”
贺七儿虽然胆子小了点,但又不傻,今儿从莲山村那里回来,猜想村长已经知道是谁放的火,就是不知为何没去抓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能想得到的。
晚上,贺庆趁着夜色来到约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