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泓看着他这笑有些心虚,“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忘占我便宜,嘶,疼!”先哄哄再说,苦肉计还是得用。
果不其然,湛槿初轻轻把手从贺南泓手里挣脱,走到他后面替他吹了吹伤口,“林文,去看看张伯到了吗?”
“到了到了,唉,你两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张伯带着阿四进了屋,阿四替他拿着药箱。
见人进来,湛槿初便让到了旁侧,空出位置给两人替贺南泓治伤。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侯爷定然是卸了力的。阿四,把外伤药递来。”张伯看了一眼便说道。
湛槿初怕贺南泓疼,伸手去握住他的大手,紧张地看着张伯和阿四上完药又包扎好。
“行了,这几日伤口都别沾上水,这药一日敷一次就好。忌口,辛辣别用。”张伯把药放在桌案上,让阿四把东西收起来,两人便往外走了。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眼神缠绵的两人咳嗽了声,见两人都看向了自己他才缓缓开口:“忌房事。”说完便带着阿四头也不回的走了。
湛槿初看见阿四背对着他们笑了,脸上飘上了红霞,嗔怪的看了一眼对着他笑得宠溺的贺南泓,“你还笑!”
“乖,不笑了,都是我的错。”贺南泓收起脸上的笑意,只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真好,父亲和祖母都同意了,我们在这便不用遮遮掩掩了。”
“嗯。今日我便回宫与父皇说,我会让他同意。”湛槿初认真地看着贺南泓道。
贺南泓握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不,我与你一起。”
“你这伤......”他怕贺南泓会被父皇赶出来,若是父皇真让人动手,可不会像侯爷这般轻巧就过了关。
“便也唱一出苦肉计,我去求父亲,请他与我们一起进宫,求他帮我一次。”贺南泓把人拥在怀里,头抵在湛槿初肩上,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时,眼里的坚定从未散去。
湛槿初朝他笑了,“好,要是父皇要动手,这次我替你挡着。”他眼里盛满心疼,笑中带上了哭腔。
“怎么又哭了,我的初儿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哭起来也很好看,但我舍不得你哭。”贺南泓伸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泪,轻声哄着。
也不知昨夜一直让他哭的人是谁,湛槿初被他这话哄笑了,心里暗诽道。
贺南泓见他笑了,便也放下心来,唤了安九过来。他摸了摸湛槿初的脸,冲他的手亲吻了一下,“等我,这次很快就回来。”
湛槿初知道此时他去可能会打扰父子两谈心,便朝他点了点头,笑着道:“快去快回,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