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泓见湛槿初没出声,便接着问道:“师爷又是何方人士?什么时候跟在康道身边的?”
“师爷的消息并没有查出,没人知道他是哪里人。但据查到的消息来看,康道一到露昶任职这师爷就来了,而后便一直在康道身边。”柳三仿佛知道自己刚刚是因为联想到两位主子在一起的事过于敏感,语气中都染上了尴尬。
湛槿初倒也没跟他一般见识,“河防海防情况如何?”
“修缮情况较好,我们去了周边查探,每年都会检修两次,雨季时也有专人巡察修缮。”柳三答道。
“行了,你先去吧。好好盯着康道和那师爷,有什么情况再报。”湛槿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后说道。
“我写封信到南境,让大哥和洛白帮忙查查。”贺南泓起身,冲着窗扇去了。
屋子中炭烧的很旺,暖意十足,但因为刚刚用了膳,再加上两人今晨习武回屋后就一直没开窗,屋子里便有些闷。湛槿初还好,习惯了冬日里屋里的闷气,贺南泓就不太适应,便走到窗边透透风。
“好久没有大哥他们的消息了,这次写信过去也问问他们最近如何。你应该很惦念南境情况,也一并都问问。”湛槿初也起了身,缓步走去两边窗扇旁,自己去把只透了一丝风的窗扇都打开了,“我也闷了,透透风才好。”
“好。”贺南泓把他揽进了怀里。
他知道怀中这人从小到大都一直很照顾身边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却会付出行动。这窗户通了风他固然是舒服了很多,但槿初却会觉得冷,更何况还在这窗边,所以他抱紧了怀中的人。
湛槿初 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蹭了蹭,“我们午后出去逛逛,总待在这客栈中也闷得很。”
说完,他从贺南泓的怀里出来,催着他去把信写了,抓紧让安九遣人送到南境。顺便他也写了三封信,一份给父皇,一封给柳家,一封给平定侯侯府(水要端平,初初很懂)。
每一封他都用心问候,给侯府的信中他还把刚刚他们怀疑的事情写了上去,请贺南辰和秦睦他们一起到翰林院档案阁查查这个露昶知县当年的科考情况以及当年科考的字迹和秀才时候的字迹。
等他们把信写好一一交代安九他们遣人送去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本来也不应该花费这么长时间,主要是贺南泓幼稚的非要在湛槿初写的信中落上自己的大名和湛槿初的名字在一处,然后还要把两人的名字给画圈框在一处。还特别提议湛槿初在信中隐晦的提一提他两的事,美名齐曰早做打算,让大家都有心理准备。
经他这么一捣乱,时间就长了去。外面时不时过来看情况的安九和林文也被屋里的两位主子弄得无语凝噎,屋里两人还未落笔时就交代了他两人安排人送信,如今他们一趟趟来看两位主子是否写完,一遍遍都是无功而返。
湛槿初第一次觉得写信这么累,脑中闪过的话时不时就被旁边的人捣乱后没有踪影。他最后也再三妥协,任由贺南泓把自己的大名和他的名字落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