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骗他说是因为行动方便,实际上是为了挡住伤口,怕被自己发现!
他过去几乎从未动过怒,今日算是尝到了急怒攻心的滋味。
他一言不发地握住了姜南星那只没缠纱布的手,不顾他的连声求饶,将他拉到了一间药房中去,随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正在姜南星心中忐忑时,许当归已经抓着他的手,干脆将他拷在了墙上。
“好生在这里反省,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去了藏书楼。
明明当年师叔叛逃,离开药王谷之后,师父已经把有关药人的书籍都给焚毁了,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有还不算,竟还被他给看到了。
还好自己及时发觉,现在是放血养药草,以后呢?真把自己当成取之不竭的血罐子了?
他将藏书楼中姜南星最近看过书都仔细筛了一遍,果然有两本稍稍提了几句药人之事,都被他点了火付之一炬。
正准备回去,他又觉得不太保险。
谁知道他有没有将书带回房间呢?而且方才这两本中,似乎并不曾写过用血培植药草的事情。
他又一径来到姜南星的房间门外,正要推门,又觉得未经他同意擅自进入,有些不太合适。
他在门边徘徊了会儿,心中有些奇怪。
药房中的镣铐本是为了防止病人痛苦时挣扎太过剧烈准备的,钥匙就在旁边的柜子里,以姜南星的聪明,这会儿应该早就发现了才是。
怎么还不曾自己解开回来?
他有些不放心,便又折返回去,准备亲自看看。
此刻的药房中,姜南星确实早就发现了钥匙,他开了锁揉揉手腕,从一旁搬了把椅子过来,还顺手从桌上摸了个不知放了几天的果子。
接着又回到原位,自己把自己拷上,一口口啃着果子,百无聊赖地等着许当归回来。
许当归进来时,他正吃完最后一口,四处张望着盘算该将果核扔在哪里。
见到许当归进来,姜南星愣了下,立即将手里的果核往身后藏去,接着底气不足地辩驳道:
“那个……我反省过了,然后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