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郁长风这次遇袭,跟姓沈的脱不了关系,不然怎么他一来,事情就一件连一件的出?
沈清昼看出了他的敌意,从容朝他笑了笑,想将郁长风交到他手上。
郁长风额上已经疼出了冷汗,却仍死死抓住沈清昼的胳膊不肯放手,低声央求道:“别走。”
沈清昼也没有办法,扶着郁长风走进内室,趴在了床上。
姜南星掀开衣服看过,顿时有些意外。
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箭杆削断,流血处上了药,周围用布条包扎固定,手法干净娴熟,连他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沈清昼一眼,随即向郁长风说道:“我要挖箭头了,忍着点。”
说完不等郁长风出声,下刀干脆,利刃刺进郁长风的腰侧。
郁长风闷哼一声,姜南星眼疾手快,不等伤口里流出多少血,便迅速从皮肉中取出箭头,当啷一声扔到了一旁的盘子中,紧接着上药包扎。
沈清昼坐在床边,手被郁长风牵着,心中暗暗赞叹。
这等手法,不仅要医术高明,还得经过战场历练,否则断不能这么娴熟。
怪不得他受郁长风器重。
等包好伤口,姜南星擦擦自己沾血的手:“伤得不深,也不曾伤到脏器,没什么大碍,往后每天换药,少行少动,十天左右即可痊愈。”
他说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便要告辞。
见他要走,沈清昼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郁长风的手:“殿下,我去送送姜先生。”
郁长风本来黏着沈清昼不肯放人,忽然便想起今早那一碗苦得要命的药膳,登时精神起来,扭过头问道:“要我帮忙吗?”
姜南星脸色顿时古怪起来——送自己出门还要帮忙,是怕他把姓沈的给吃了?
他跟着沈清昼走出院子,沈清昼的步子不疾不徐的,开口一派温润,更令姜南星觉得这人笑里藏刀。
“先生是明白人,在下便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