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欲离开的楚子航停下了刚刚踏出房门的脚步，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位才不过年长了自己几岁的青年，再怎么想对方也不会是名誉教授吧。

“唉……亲爱的楚子航同学，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永远不要用刻板的主观印象去认定自己所看的一切。”

此刻，楚子航那冷若冰山的面瘫脸终于是出现了微微的变化，因为萧太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同时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只手掌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萧太疯那仿佛恶魔般的低语中在楚子航的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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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知道你想来问我什么，是那个漆黑雨夜的高架桥呢，还是那个敢于提刀直面神明的男人呢，亦或者……”

“是一个懦弱的逃兵，来寻求那足以破开一切迷雾的力量呢？”

这下子冰山彻底瓦解，取而代之的惊涛骇浪般涌来的愤怒，体内的血统在怒吼，在咆哮，理智的高墙被名为愤怒的巨人逐渐摧毁，心中那几乎永远不会被抹除的伤疤被萧太疯的话语狠狠地揭开，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转过头去看向萧太疯的楚子航身躯在止不住的颤抖，没有理会萧太疯是如何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他残存的理智在进行最后的悬崖勒马，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他明白，如果来这点都做不到，又怎么能探究真相，杀死那所谓的神明呢？

“不错不错，居然还能这么冷静，不愧是有A级血统的精英混血种，但只有这么一点实力，可是连神明的衣角都摸不到呀，毕竟你的父亲是S级的超级混血种呀～”萧太疯没有正面回答对方，反而岔开了话题。

“所以，勇敢的少年，你渴望力量吗？”

又是一眨眼，萧太疯从楚子航的后面消失，出现在了他进门时正面前的办公桌后端坐着，仿佛刚刚出现在自己身后只是虚无缥缈的幻影而已。

“是时间零的言灵能力么，不可能，在守夜人的言灵·戒律，的领域下也只有S级的校长能勉强使用，他的血统难道也是S级……”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楚子航恢复了面瘫脸，对方是名誉教授的身份已经确认无疑，因为就在刚刚施耐德教授给自己手机里发来了对方的照片……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发过来？！

“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力量？”

“嘿嘿嘿～我敢打包票确定，你所能获得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强大到神明都会为之侧目，那是因为，你那故作坚强内心的充斥着无尽的恨意呀！”

“是什么在支撑你一直走下去，直到神明面前呢？是恨呀，是恨！是永无休止彻头彻尾的恨啊！爱会让你自洽，但恨会使你强大；爱会让你成长，但恨会让你强大……而且，你所恨的是你自己！”萧太疯的话语仿佛是来自无间地狱的传来低语，楚子航想说点什么进行反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似乎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

“你恨当时懦弱不堪驱车逃离的自己，恨为什么没有跟自己的父亲直面神明，哪怕是驾驶着那辆迈巴赫同父亲战死在直面神明的战场上，而你最痛恨的是没有力量的自己，力量这种东西，只有在遇到了更加绝对的暴力才会异常渴求……所以，你准备好获取力量了吗？”

“说实话，太疯教授，您现在就好像一个大型传销组织的传销头子……”楚子航没有否认对方所说的一切，只不过对方的演讲腔未免也太过造作了。

“不可能呀，我是按照富山雅史教授给我的书，就是照着上面所说的来做的呀？”萧太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暗示与心理学的关系》不断翻找，看得楚子航是一愣一愣的。

“我大概明白了……可您要怎样提高我的实力呢，光靠动动嘴皮子或一些心理暗示么？”

“啧，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学术方面的实践，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吧，跟我来！”

如果之前萧太疯那不让人察觉的瞬间移动可以用言灵·时间零来解释，那眼前这一挥手就出现了一道类似某游戏的传送门是什么意思，自己难不成还在梦里吗？